封老三来
，事情或许好办。
“二哥？”冲进洋楼
封老三酒醒大半，望着
片狼藉客厅，哑口无言，“二哥，你……你杀人？”
封栖松已经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重新将眼镜架在鼻梁上。
封老三眼底闪过惊慌：“二哥，是不是他们看见你腿没瘸，你才杀人灭口？”
“三爷！”封老二还没解释，千山
念及此，他眉头紧锁。这房子还是相好送呢，到时候封栖松问起来，他总是没脸说。
个有手有脚男人当花魁，还有捧场熟客，这可不是什
值得炫耀事情。
若是今晚切没发生，白小少爷还能耀武扬威地在封栖松面前亮“爪子”，可惜被封老二救下他，在气势上已经矮三分，说什都没有底气。
刺耳汽车鸣笛划破阴雨连绵夜色。
白鹤眠扶着墙急匆匆地站起来，想也没想，推开窗户，生怕外面来是警察署人。
神差，换好衣服白鹤眠没直接下楼，而是点燃油灯，走到衣柜边。
昏暗烛火下，他差点被自个儿吓死。
镜子里面色青灰，头缠绷带病秧子是谁啊？
白鹤眠心头刚燃起来小火苗猝然熄灭，他恹恹地拨弄着衣领纽扣，凑近镜子，把千山缠得乱七八糟绷带扶正，又徒劳地掸掸裙摆，最后还是没能从镜子里自己身上看见任何“花魁”影子。
顶着身伤痕，再风姿绰约，也没办法勾人。
封二爷怕是已经把登徒子解决，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善后……还有，满屋跳舞人把封二爷当成封三爷，警察署人还能不知道封二爷长什样吗？如果被认出来，整个封家都会受到牵连。
封栖松隐忍这些年，怎能毁在他手里呢？
白鹤眠被雨浇个满头满脸，心里更像是打翻五味瓶，背后生生出层冷汗，封老二说“众矢之”四个字还在耳畔回响。
“二哥？”好在车停，狂奔而来是封老三。
白鹤眠像是失去全部力气，举着油灯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喘好几口气，勉强维持住面上淡然。
白鹤眠没来由地烦躁，他将油灯放在床头，拉开床头柜，意外地摸到杆细长烟杆。他当花魁时，经常抽烟，如今再遇上“老朋友”，不免欣喜。
烟草和火柴都是现成，白鹤眠点，长长地舒口气，倚在窗边，单手托着烟杆发呆。
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遮掩住楼下声音，白小少爷自欺欺人地想，楼下什都没发生。可当他察觉到头上传来隐痛时，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登徒子，想到封二爷，继而是男人滚烫怀抱。
“呸，不要脸。”白鹤眠手抖，烟丝被抖出几片，烫得他低声咒骂，窗外晃而过光照亮他通红耳朵。
白小少爷把烫伤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头靠着冰凉窗户玻璃，想着这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封二爷来，今晚就没有继续住在洋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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