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谁敢搅老子好事?”
他白鹤眠只要出封府,就是个谁都能欺辱花魁。
白小少爷兀地攥紧拳头,缓缓低下头。
人生在世,除认命,还是认命。偏他不信邪,不认命地来洋楼找寻相好留下蛛丝马迹,结果相好没找到,却迈入更绝望深渊。
当身后男人开始解皮带,白鹤眠眼前忽然晃过张脸。
那张俊朗脸在外人面前总是噙着温和笑意,说几句话就要伸手推推鼻梁上金丝边眼镜。
那个男人竟然锁门!
“算你聪明。”背后传来声嗤笑,登徒子漫不经心地踱过来,拎着白鹤眠衣领子,将他往怀里拽,“可惜啊,可惜!”
对方显然不是第次干这种腌臜事,*笑着拽开白小少爷衣领子,粗鲁地嗅:“可惜你遇上是。”
门缝间透出来那点微光明明触手可及,却成此生最遥远距离,白鹤眠干瞪着眼睛,想要喊,脖颈边却多只粗糙手。
那只手在他颈侧急不可耐地磨蹭,试图钻进衣领亲芳泽。
眸子。
他狠狠地“呸”过去,继而被巴掌扇在地上。
汗臭味混杂着霉味,熏得白鹤眠差点晕过去,恍惚间似乎还有老鼠从手边跑过,他已经没站起来力气,直至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
他早已不是白家小少爷,嫁进封家也没能成为堂堂正正“三少奶奶”,而是被逼着签下纸字据,成世人眼中残废——封二爷——人。
白鹤眠蜷缩在地上,绝望地抱紧膝盖,任凭男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他不怕挨揍,也不怕被骂,只怕等会儿身体秘密被发现。
仿佛泰山崩于面前,都会保存着三分恰到好处斯文。
白鹤眠自嘲地笑笑,怎在这种时候想到封二爷呢?
尘土飞扬,他被压在地上,不再徒劳地反抗,而是将胳膊拼命往前伸,墙之外璀璨灯光在他滴血指尖跳跃。
白鹤眠点点地闭上眼睛,任凭滚烫粗糙大手在自己身上摩挲,心里绷着那根弦眼看就要断,耳畔忽然炸裂声枪响。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尖叫。
白鹤眠跪在地上,阵阵地泛起恶心。
不仅因为正在侵犯他男人,还因为屋子正在跳舞男男女女。
撞门声音那大,除非是聋子,否则肯定有人听见,然而自始至终没人来救他。
说明什?
说明这切是被默许。
若是能生事情被这种登徒子发现……白鹤眠猛地个哆嗦,眼底迸发出阵恨意。
市井里粗人怎可能会帮他保守秘密?到时候他绝对会沦落为最低级窑哥,每日接待数不清客人,再也没有尊严可言。
白鹤眠越想越绝望,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落到那般悲惨境地,于是趁着登徒子落拳间隙,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头撞向储藏室门。
咚!
白鹤眠顾不上疼痛,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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