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烦躁地在房间里转几圈,试着推房门,又试着推他和封二爷屋子间小门,自然是哪扇门也推不开。
以封家在金陵城只手遮天程度来看,就算他逃出去,被抓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紧接着打开门锁鱼贯而入下人更让白鹤眠,bao躁。
屋内是端着托盘下人,屋外是把系着红绸木箱往院子里搬护院。
“白少爷,二爷让您随便挑,今晚成亲,您想穿什穿什。”下人面无表情地将托盘放在他面前,里面堆着各式各样以红色为主衣服。
就算跑得出洞房,也跑不出院子,就算能跑出院子,也跑不出偌大封家。
于是白小少爷左思右想,又委屈起来,他不等护院离开,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桌边狼吞虎咽。
封家伙食自是极好,护院端来还都是白鹤眠爱吃,他扒拉着米饭,死死盯着站在桌边护院,把三个膀大腰圆汉子瞪得羞涩起来,其中两人慌张地冲出去扛浴桶进来,又忙忙碌碌地打热水,剩下那个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监督小少爷吃饭。
白鹤眠瞪得眼睛酸涩,自知不是护院对手,吃完主动说要洗澡。护院们集体松口气,带着他吃剩下饭菜,匆匆锁门走。
白鹤眠贪婪地注视着门缝里透进来微光,那是触手可及自由。
名鼎鼎花魁,封老二却顶着张最最斯文面皮干这档子腌臜事!
然而现在没人能回答白鹤眠心头困惑,他眼睁睁看着封二爷摇着轮椅,从屋子间小门离开,都没来得及追上去,就听见落锁声音。
还有模糊不清句:“明天是个好日子。”
封二爷在说明日是个成婚好日子呢!
白鹤眠气得踢倒桌子,砸茶碗,在屋子里乒乒乓乓地闹会儿,重新回到床上,肚子竟不合时宜地闹腾起来。
白鹤眠看也不看眼,冷笑:“屋外箱子里是什?”
“二爷吩咐们准备聘礼。”
他没听出下人话里玄机,还以为自己要嫁是封三爷,瞬间拉下脸:“不要。”
可惜白鹤眠说话没有人听,他气得把人全轰出去,抱着被子滚到床里侧,稀里
但是也仅仅是触手可及罢。
白小少爷洗完澡,换上护院留下来长衫,躺在婚床上觉睡到天光大亮。
他是被锣鼓喧嚣声吵醒。
白鹤眠阴沉着脸走到床边,透过窗户纸模模糊糊瞧见几道人影,还有红艳艳团,想来是成亲时挂在屋檐下灯笼。
成亲,成亲,又是成亲。
自打他被捆上花轿,粒米未进。
可是白鹤眠不愿意向封老二要饭吃,他心里憋着气,压根拉不下去这个脸。
不过白鹤眠不说,封二爷也想到这茬,不过三五分钟工夫,门锁就被打开。
三个膀大腰圆护院端着饭食走进来,白鹤眠看见他们腰间别枪,登时打消冲出去打算。
也对,封家三兄弟早就摸上枪,家里养着护院怎可能不使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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