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依旧扬着下巴,眼神奚落,仿佛落难不是自己,而是坐在轮椅上封二爷:“就算把塞进洞房,封三爷也不乐意当这个新郎官!”
直没有开口封二爷在听
白鹤眠没料到封二爷也会问成不成亲问题,心底滚过道烦躁,忍不住靠在床边,拿手揪皱皱巴巴裙摆:“那可不?们白家落魄,又成花魁,封三爷乐意娶,那才是不可能事!”
白鹤眠身上那点少爷脾气,是怎都磨灭不掉。他生来副吃软不吃硬性子,习惯把牙打碎往肚子里咽,宁可嘴上痛快,日后再慢慢忍受随之而来麻烦。
就比如现在,他人都被关在封家洞房里,软着脾气恳求封二爷,说不准还有离开封家可能,可他偏偏因为怨怼,三言两语把封二爷得罪个透顶。如此来,别说离开,就算封二爷当场把他毙,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白鹤眠骂完,又气短。
按照他推论,是封二爷救下被土匪劫下自己,现在人家问个问题,无论出发点如何,他都该好声好气地回答。
气骷髅。他原以为残双腿封二爷也是如此,但是面前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狭长凤眼藏在镜片后,点泪痣揉在眼尾细纹里。
白鹤眠视线不由自主下移,他想看看封二爷腿。
封二爷腿上罩条薄毯,骨节分明手指交叠在身前,望向他目光里似乎藏点什,但白鹤眠不敢细看。
封二爷也穿铁灰色军装。
白鹤眠天生畏惧穿军装男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回忆里那个穿西装青年如今已经成封二爷,他不敢再放肆。
所以白鹤眠轻咳声,转移话题:“门不当,户不对,封三爷不乐意娶也正常。”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瞧不上封三爷,当花魁期间还有倾心熟客,就拣着好话说:“以封家现在权势,娶哪家姑娘不成?何必搞这出,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白鹤眠扯着绣着金色鸳鸯床幔勾起唇角:“如今说穿,不过是个穿旗袍给客人看玩意儿,封二爷您心里跟明镜似,知道这样人没资格进您家门,为何不放走?”
以往说白鹤眠是“玩意儿”,都是奔着他花魁名头花钱客人,现在他自己也这说,面色隐隐白几分。
白鹤眠在心底自嘲:沦落到今天这份田地,还心高气傲,等会儿要是被封二爷打死,绝对活该。
“老三不乐意娶你?”封二爷搁在轮椅扶手边胳膊动动,神情变幻莫测。
“嗯,他把婚书撕。”白鹤眠没有告状打算,毕竟若白家没有家道中落,他说不准也会任性拒婚,所以多少有些理解封三爷想法。
但是理解归理解,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变成人人嘲笑弃夫呢?
于是封二爷多多少少在白鹤眠嗓音里听出埋怨。
男人眉宇间忽而浮现出不耐烦冷意:“所以不是你不想嫁给他,而是他不乐意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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