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她轻声说道,陶醉眼
街灯像聚光灯般,照亮长椅和两个人影,伸向四面八方影子色泽薄弱,有点模糊不清。
愣愣地注视这幅景象,语不发,拿出口袋里饮料。两人面带困惑,但还是向道谢,伸手接过。留意著不要碰到她们手指递过饮料后,把手插回空出口袋。
这时,口袋内发出包装袋窸窣声。
光滑触感让有些在意。稍微看向袋口,原来是稍早收到饼乾原封不动地摆在里面。
饼乾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拍拍口袋也不会变多【注1:出自儿歌〈神奇口袋(ふしぎなポケット)〉歌词】。
隐约察觉到,自己再也无法感受那股热度,所以想尽量拖延回去时间。尽管如此,也没有停下脚步。
因离开而空出位置,并没有人填补。先前不小心意识到那份热意后,更是如此。
插图005
到头来,还是不明白,接近到什地步,才是正确距离。
所以,边想著「靠近到这个地方没问题」、「还可以再近步」,边慢步前进。
要喝什吗?」
她们互看眼,随即轻轻摇头。颔首表示理解。
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从钱包里拿出硬币,喀啷喀啷地塞进投币孔。
平常喝咖啡和两瓶红茶掉到洞口。蹲下身,拿出饮料,放进外套口袋。
最后拿出罐装咖啡明明很烫,握在手里却意外冰冷。直拿在手上绝对会烫伤,所以用扔沙包方式轻轻拋接几次,同时思考它冰冷缘故。
幸福不会轻易增加。彼得跟猎豹还是Carrousel也都说过【注2:分别指日本艺人池畑慎之介、演歌歌手水前寺清子、艺人Carrousel麻纪】。
头痛是,虽然它们不会增加,却会轻易减少、失去。
拿出饼乾,确认是否有破损。多亏里面放粉红色碎纸丝防撞,饼乾毫发无伤。
松口气,正准备将它放回口袋时,突然听见轻柔呼气声。
雪之下视线停留在那包饼乾上。
宛如这年时光。
走近对方,摸索著可以接近范围,重新测量距离感。
无所知时候,总是毫不客气地大步前进;旦有所察觉,立刻就得蹑手蹑脚。发现自己其实什都不明白时候,双脚已经连步都动不。
还差步。至少半步。
在这个距离驻足。
等到冰冷手习惯铁罐温度,终于解开疑惑。
体感温度不过是串数字,若不赋予这串数字意义,就只是单纯数字。
明白什是有意义温暖。不是透过话语文字,而是亲身感受到,「温度」与「温暖」是不同概念。不过,也只是不久前才发现,所以没什好骄傲。
比起以前用百元硬币就能买到温暖,隔著布料短暂相触三十六度体温,还显得比较热。
细细回味著当时从大腿传来,至今仍残留在胸口余温,缓缓踱回原本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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