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是相互理解、好好相处、无话不谈、待在起之类愿望。知道自己
「是啊……不用说出口便希望有人解,终究只是幻想。不过……不过,……」
思索着接下来字句,视线开始游移。
但是,到处都找不到字句,仅看见由比滨泛红眼角,以及雪之下垂下长睫毛,低着头侧脸。
忽然间,视线变得片模糊。
「……」
「就算不能接受,如果好好说出来,多谈下,——」
「不是你说那样。」
对她话缓缓摇头。
不说出来话,便没有人知道——这句话人人会讲。他们压根儿不解,有些事情要说出口,必须承受相当大痛苦,便把这句知半解、不知从哪里听来话搬出来用。
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即使说,对方也不会解;也有些事情会在说出口瞬间,毁坏得再也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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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事情就算说,也不见得会解吧。」
「那是……」
她难过得扭曲起嘴角,渗出眼角泪水也快落下。因此,尽可能用和缓声音告诉她:
「……即使说出口,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接受,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以为事情没有那单纯,或是有什隐情才说出那种话。」
尝试再度开口,但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说。
现在到底该说什?能想到话都已经说完。这些是为重新询问自己,从开始累积所需要内容,现在被说得句也不剩。万事休矣。
——对喔,怎忘呢?不论再怎努力,想说话语都不过是思考、理论、算计、手段,以及谋略。
明明知道再怎思考,自己也没有理解天,依然寻找着想说话、应该说话。明明知道即使说出口,也只是浪费唇舌,不可能有人解……
渴望不是话语。但确渴望着什。
「自己说出口,所以对方定会解想法,是种傲慢、是发话者自满足,以及听者自以为是……基于许许多多原因,把话说出口后,不见得代表双方定能理解。因此,想要并不是话语。」
说着说着,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看向窗外,黄昏时刻逐渐来临,社办内跟着越来越寒冷。
雪之下不发语地听着。她也轻轻环抱自己肩膀,如同要温暖身体。
由比滨吸下鼻子,抹去眼角泪水,带着哭声说道:
「可是,不说出口话,永远也不会有人解啊……」
雪之下很少把件事说明清楚,由比滨也常用含混不清话把事情带过。
自己则动不动想揣测别人话中之意。
所以,就算当初雪之下直接表明参选学生会长,恐怕也不会只从字面上理解。想,照样会把其他要素列入考虑,想办法探究她真意。到头来,还是走向错误途。
人只看自己想看事物,只听自己想听声音。当然也不例外。
由比滨揉揉眼睛,猛然把脸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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