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钟,也可能更久,白易终于听见缪子
“哦,行啊。”白易低头拽着被子轻轻松松地说,“那你现在有两条路:带回帝都,或者送去做手术,摘除腺体。”
“白易!”这回缪子奇诧异已经不用语言表达,他瞪大眼睛,攥成拳头双手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毕露,“别逼……白易,你别逼好不好?”
alpha说着说着走到床尾,近乎卑微地祈求着他:“不要摘除腺体,你别这样。”
白易眼眶热,他哪里想摘腺体?但是如果不把缪子奇逼到绝路,他绝对去不帝都。
所以白易垂着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那就带回去,否则会找切机会去摘除腺体,谁都拦不住。”
白易又说:“把门关上。”
“白易……”
“关上!”他心知接下来话如果被父母听见,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晃晃手里药瓶子,“别逼。”
缪子奇只得将病房门关上,哀伤地注视着他:“白易,别这样。”
白易,别这样。
于缪子奇沉默,而在于即将到来分别。
缪子奇要走——这个念头在白易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直到他发病被父母发现,送到医院。
病房里灯光太过刺眼,白易听见母亲低低抽泣,也听到老白不断抽烟再将烟头踩灭声响,最后是熟悉脚步声。他猛地掀开被子,叫声:“缪子奇!”
病房里人齐齐看向他。
白易目不斜视:“你过来。”
“白易……”缪子奇痛苦地注视着他,弯曲双膝差点触及地面,“你非要这样吗?”
“所以,你带不带走?”白易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抬头去看缪子奇眼睛。
他字顿地问:“你带不带走?”
死寂席卷病房,仪器滴答声清晰起来,阵风吹过,窗外树叶窸窸窣窣地攒动。
白易听见自己呼吸声,也听见alpha压低喘息,那里交织着痛苦和绝望,还有不易察觉迷茫。
自从出事以后,他听得最多就是这句话,所有和他熟识人似乎都说过,可是偏偏没人察觉他也不想变成现在这幅德行。
“哪样?”白易勾起唇角讥笑,“想见你也不行?”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
“……”缪子奇苦恼地蹙眉,“白易,你知道不想见你受苦,真。”
缪子奇踌躇着站在病房门前,软着声音恳求他:“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好不好?离得太近,你会难受。”
白易轻轻地“哦”声,当着他们面猛地将床头药瓶子拿起来:“你不过来,就把瓶子药都吃,然后走过去。”
“白易!”老白瞪红眼睛,大有他真吃药就和缪子奇拼命架势。
他用力地咬着舌尖,强迫自己狠下心:“你过来。”
alpha眼底恳求多得像是要溢出来,可是白易依旧没有松口。缪子奇只得小心翼翼地往门里走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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