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德愣愣地望着他,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白易勾起唇角敲小O脑袋:“干嘛?你爸爸可没那脆弱。”
可惜白易不脆弱,王才德脆弱,好像停学是他自己样。小O红着眼睛抓住白易苍
后来那个声音又说别话,白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在窗外簇绿意里。那应该是棵香樟,绿得不太纯粹,却又绿得像阳光,他很喜欢,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熟悉。
“爸爸!”王才德飞扑进来,手里捧着鲜花,身后跟着何秋拎着大袋水果,跑得满脸都是汗珠。
王才德嘚啵嘚地冲到病床边:“爸爸,看看今天花!”
白易收回落在窗外视线,去看滴着水百合花,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医院对面五十块钱朵,专骗你这种傻白甜。”
或许是禁闭室空间太小,等医护人员将白易抱出来,他们才发现缠在omega脖颈间白色鞋带,那根绳子上沾染鲜血与汗水,王才德看见瞬间晕过去,连何秋都差点站不稳。
不过何秋看见更多东西,比如禁闭室铁门上,白易用手指抠出来道道血痕。
最糟糕事情还是发生。
*
白易小时候做过个梦,梦里他穿上警服,用手铐将犯人逮捕归案。
秋手,六神无主,“何秋,白易还在禁闭室里。”
何秋嘴唇抿成条直线,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王才德解释个发情期omega要想不被闻到信息素而发疯A们标记,禁闭室是最好选择。
他亦因为白易选择,由衷地敬佩。
有几个人能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呢?
何况他还是个omega。
他撩起眼皮:“何秋,你怎不阻止他?”
何秋笑得比王才德更傻。
得,俩傻子。
白易叹口气,将花放在床边:“你们今天怎有空过来,不忙吗?”
如今何秋和王才德都顺利升入大二,据说作业多到熬夜也写不完。
这个梦热热烈烈地盛开在他青春岁月里,然后凋零在十八岁。
“白易,今天怎样?”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他回答千篇律:“很好。”
那个声音继续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依旧是同样回答。
“走,们先回禁闭室。”何秋把王才德抱在怀里,大踏步地往回走,“先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急救人员很快就会来,们不能把宝贵时间浪费在破门上。”
可惜警校禁闭室门哪里是那好破,在没有钥匙情况下,何秋尚且无法将门踹开,更不用说是王才德。
王才德趴在门前,侧耳倾听,片刻惊恐地喊:“何秋,听不见白易声音!”
他哇声哭:“怎办啊,何秋,怎办啊!”
就在何秋也束手无策时候,宿管老师终于带着钥匙跑来,身后还跟着神情严肃医护人员,他们将门打开,喷洒抑制剂同时,看见蜷缩着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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