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歇下时候,贺作舟非要帮小凤凰脱裤子,意图不轨
——其实爹也很好。
他从不因为年少就轻视;他态度恶劣,实则只是盼成才。
他日若有弟弟妹妹,必定与般,深受爹喜爱。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哪儿呢?快给看看。”方伊池抱住贺作舟手瞬间撒开,两只小手急切地在先生身上摸来摸去,“士林想呢。”
贺作舟把电报藏在身后,冷眼瞅着他找,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去。方伊池急吼吼地抢过,把扯住贺六爷,埋头往北厢房走。
倒霉小子电报洋洋洒洒好几大张纸,爹爹长爹爹短,方伊池看得热泪盈眶,抽着鼻子给贺作舟念,念到最后忽而怔住。
原是贺士林问他身子如何,又说:“爹爹莫要担心,给生弟弟还是妹妹,都欢喜。”
“……若是弟弟,带他骑马开枪,躲着爹,不让他挨打;若是妹妹,给她买糖糕扎风筝,躲着爹,不让她挨骂。”
贺作峰站在屋檐下,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出人意料地说声:“对不起。”
“……当年是误会。”
“别价。”阿清眉毛挑,抱着胳膊,干脆利落地呛道,“您道歉可要不起。”
“阿清,……”
“方伊池,咱们走。”阿清压根儿不给贺四爷辩解机会,扯着他就要走。
方伊池将贺士林拍来电报认真折好,塞进漆皮箱子里。
贺作舟逗他:“给你爷们儿瞧瞧。”
“不给。”方伊池把箱子锁好,“这是儿子写给。”
贺作舟也不强求,他对倒霉小子近况没小凤凰上心。贺六爷自个儿成长没依靠爹娘,所以对于儿子成长也不会过多干涉。
但是方伊池对贺士林关心明显让贺六爷吃味。
方伊池哭得嗓音嘶哑,还非要嘀嘀咕咕地说话:“先生你瞧,士林多好。”
“好什好?”贺作舟听得满肚子火,“在他眼里,除揍他就是骂他?”
方伊池假装没听到贺六爷抱怨,他团在沙发里继续念:“细细想来,弟弟也好,妹妹也罢,只要不惹爹爹烦心便好。”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贺作舟从鼻子里挤出声冷哼。
接下来内容方伊池没往下念,但却逐字逐句地记在心里。
“阿清!”贺作峰见状,忍不住冲过来拉住阿清胳膊,“你听解释,莫要这般急躁。”
“急躁?”阿清嗓音拔得更高,撇开方伊池,让他去亭子里歇歇,再扭身甩开胳膊上手,对着贺四爷冷嘲热讽,“是,不是贺四爷您这样出身。您瞧觉得急躁,瞧您觉得温吞。咱俩压根不是路人,有什好解释?”
方伊池听得云里雾里,扭头,瞧见贺作舟站在不远处对他招手。
他瞬间把什都忘,拎着衣摆啪嗒啪嗒往回跑。
贺作舟身上满是寒意,抱住方伊池后,怕他冻着,扯开衣扣,将小凤凰股脑拢进来:“小兔崽子给你拍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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