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跟他
般见识。”方伊池继续啃苹果，“先生就知道紧张。”
阿清闻言，斜
他眼：“哟，你这话说得怪逗
，敢情几年前那个信誓旦旦地跟
说贺六爷是正人君子不是你？”
贺作舟当然不是什
正人君子，表面温文尔雅就是贺六爷在四九城里披张皮。
他扭开头，心虚地移开视线：“阿清，你这两年有没有什打算？”
“打算嫁人吗？”
“没事没事。”方伊池心大极，披上衣服，屁股坐在阿清边上，“他不是已经知道咱们以前做服务生，没跟客人胡来吗？”
“是啊，可就是讨厌他那个瞧不起人模样！”阿清把苹果推到方伊池面前，示意他吃。
阿清和贺作峰曾经闹过不愉快，方伊池略有所耳闻。贺六爷四哥不仅担心他和过往客人有牵连，也担心他过去朋友再把他拖回去干不正当营生。
后来贺四爷和阿清狠狠地吵架，误会方才解除。
吵架过程方伊池没瞧见，不过他能感觉到贺作峰对他和阿清态度有明显好转。
阿清来是来，还带筐苹果，也不知道从哪儿买，又大又圆。
方伊池睡醒时候，阿清已经削完两个。贺士林没去奉天时，他会把苹果削成像兔子样小块，现在倒霉小子不在家，他就随意削削，不成造型。
“你什时候来？”方伊池抱着被子打哈欠，他把脚伸到被子外面晃晃，蹙眉瞧窗外刺眼日光，“六爷走？”
“走走，早走。”阿清把苹果皮丢在小碟子里，揶揄道，“谁有你能睡？”
“累。”方伊池窝在床角哼哼唧唧，“你呢，什时候来？”
“没想好呢。”阿清重新拿起小刀削苹果，淡淡道，“世上像你这般命好少。没那个运气，嫁人多半活不久，倒不如自个儿和自个儿过上辈子。”
如今阿清在平安饭店当经理，工钱多不说，人也比以前
方伊池扯着贺六爷问过几句，可惜贺作舟也不大清楚，就拿“四哥腿不好，咱别去烦他”搪塞，实际上是嫉妒方伊池注意力在别男人身上。
方伊池咔嚓咔嚓地啃着苹果：“人现在没瞧不起你，你怎还给他脸色看？”
“他心里瞧不起。”阿清嫌方伊池烦，伸手去摸他肚子。
方伊池挺挺腰，把还很平坦小腹给阿清摸。
“三个月？”阿清很快收手，“怪不得六爷跟催命似到处拽着大夫来给你诊脉。”
“早来。”阿清打个哈欠，“大清早，就被你家六爷派来人从床上拽起来，都要困死，进门还撞见你那个古板四哥，差点没给气死。”
方伊池把脸埋在被子里闷笑：“你俩还吵呢？”
“哪儿能啊？他不敢和吵。”阿清撇撇嘴，把削苹果皮刀往桌上狠狠撂。
“怎，你俩和解？”方伊池忽然来兴致，****往床边窸窸窣窣地爬。
阿清瞧见，懒洋洋地提醒他小心肚子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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