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摇头说不想:“想要家法。”
“扯呢!”贺作舟没当回事,“你这样怎要家法?”
“严医生说可以。”方伊池停下解衣扣手,气喘吁吁地仰起头,“您轻些就好。”
“甭听他瞎扯。”贺作舟没搭理他,埋头处理完电报上事务,陪小凤凰吃晚饭,又回司令部。
不过晚上,贺作舟偷偷摸摸去找严仁渐,得到肯
贺作舟每天早晨便多项工作,带迷迷糊糊小凤凰洗澡。
为给方伊池泡澡,贺六爷特地让万禄出去找木匠,打个带圈金箍黄花梨大木桶,平时竖起来放在耳房,等要用时候,再搬到凉棚下。
内院只他二人住,不怕人瞧见,方伊池脱得剩身小褂子,坐进去,抱着贺作舟胳膊打盹。
蝉鸣阵阵,往事如烟,他们像是这样生活很久,交叠身影渐渐被头顶绿荫掩盖。
夏去秋来,当万禄拆掉凉棚时候,贺老爷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伊池是个能生,顾念着他肚子里孩子,派人送来大堆补品。
掉那次家法,后悔得恨不能再也不出门。
他也不想想,人贺六爷憋得住吗?
嘴上说着少次,哪次没喂饱他?
钻牛角尖小凤凰想不到这些,他在家里安稳地待没几天,就真出不去门——因为总是困。
开始贺作舟见方伊池成天迷瞪,担心他身体不适,直接开车拉着人去协和,连严仁渐话都不信,非要找年纪大大夫。
这时候方伊池正捧着肚子往贺作舟怀里爬,门外闹哄哄事情与他没什干系,他门心思想把自己贴到六爷身上。
贺作舟还没来得及换**上军装,手扶着方伊池腰,手拿着电报心不在焉地看:“甭闹啊,六个月,小心着点。”
方伊池充耳不闻,继续拱。
“嘛呢?”贺作舟只好暂时放下电报,先看眼窗外,见万禄和万福带着十几个人忙忙碌碌,就收回视线,“爹给你东西,挑着喜欢拿,不喜欢就丢后头仓库里。”
贺老爷子为方伊池肚子里孩子,只会给好东西,不会有次。贺作舟却瞧不上眼,因为他更看重小凤凰:“你也就这两天不困,不出去走走?”
严仁渐方面气自己不得信任,另方面怕六爷又因为方伊池不舒服,说不要孩子就真不要孩子,脚不沾地地跟着:“都说没事儿,小爷嗜睡总比疼强。”
被贺作舟抱在怀里方伊池睡得挺香,点也不嫌吵,还翻身去蹭贺六爷胸膛。
“不成,还得多看几个医生。”贺作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再看医生,方伊池还是困得每天除吃饭喝水洗漱,全在床上昏睡。
后来天气天比天热,贺作舟催着万禄在院子里搭凉棚,把方伊池抱去棚子下面睡。他肚子有点鼓,穿薄衣服能看出微微隆起弧度,平日里没多难受,就是睡着以后缠人,再热也要往六爷怀里拱,每每睡醒都是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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