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不为所动,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怦,怦,怦。
方伊池急促喘息声在沉稳心跳声中渐渐平稳,他鼻尖贴着滚烫肌肤,耳边是贺六爷同样粗重呼吸声,酝酿许久泪唰地下来。
“您……您怎这样啊?”方伊池不想让贺作舟看见自己脸颊上泪水,脑袋拼命往面前敞开衣襟里拱。
“哪样?”贺作舟低下头,深邃目光盯在他身上,“小凤凰,就是这样。”
“那不生。”贺作舟果断把烟扔在脚下,抬脚狠狠地踩,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猩红色火光,竟问,“有没有好法子,别伤他身子。”
严仁渐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他把攥住贺六爷手:“您逗呢?真有那法子,还说什凶险!”
“真没有?”
“没有!”
“那如何……”贺作舟默会儿,语气低沉几分,白日里欣喜荡然无存,只要想到方伊池苍白脸,心脏就止不住地抽痛,“如何让他舒服些?”
池张张嘴,起先像是忘如何说话,个字儿也憋不出来,但很快他就找到自己声音:“要呢。”
轻轻浅浅两个字在方伊池嘴皮子上逗留会儿,很快就轮到贺作舟去咀嚼。
“小凤凰,没逗你,”贺作舟按着他躺在床上,哑然失笑,“真问过严贱人。”
是在船上,夜深人静,船舱摇晃。贺六爷抽着烟把严仁渐从床上拎起来,问他男人怀孕到底有多危险,假若没有完全把握,这孩子不要也罢。
原本听着波涛声昏昏欲睡严仁渐,被惊得差点栽进江里:“六爷,虽说贺家家产您没心思争,也没必要争,但现在有个机会放在眼前,您不能让它飞走啊!”
“……你爷们儿心里只有你。”
“那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方伊池胡乱擦把泪,借着屋内灯火昏暗劲儿,起身爬到床边,低着头找鞋。
贺作舟盯着他背影躺
“法子多,但也要等见到小爷以后才能开方子。”严仁渐安慰贺作舟几句,“六爷,觉得这事儿您还得跟小爷去商量,总不能因为您担心,就直接让他不要这个孩子。”
“您逗呢!”窝在贺作舟怀里方伊池听到这儿,拧拧伸到面前手,“您听听这是好话吗?”
“……还不要?您说不要就不要!”
贺作舟只是笑,还要搂他腰。
方伊池气得直哆嗦:“您起开!”
贺作舟夹着烟手指抖抖,平静道:“方伊池不是机会。”
“从没把娶他当成个机会。”
严仁渐瞬间失声,好半天才寻回思绪:“您意思明白,也不是劝您把小爷生孩子当争家产筹码,就是……”他说着说着,自个儿都迷茫。
贺作舟没当回事,笑笑,继续抽烟。
“罢,您看中小爷,还说这些不痛快话做什?”严仁渐揉着头发,咳嗽两声,“不过生孩子这事儿,没有万无失,哪儿能给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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