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事,方伊池不想掺和,但是他得把属于自个儿钱抢回来,送给先生。
——哐当!
茶杯碎屑四散在地上,滚烫茶水溅湿漆黑军靴。
贺作舟还没来得及脱身上披风,面色阴沉,风雨欲来:“这就是你跑来原因?”
严仁渐挎着药箱,欲哭无泪:“六爷,这不是急着拍电报给您道喜
严仁渐当即挎着药箱就要去北厢房给方伊池诊脉。
他倒是淡然:“没事,明天再说吧,估计是冷风吹,不碍事。”
严仁渐借着烛火仔细瞧方伊池面色,觉得确没有太苍白,却依旧不松口:“小爷,您要是不介意,现在就给您诊脉。”
方伊池道谢,伸手撸起衣袖,寒风呼啸,冷意宛若锋利刀刃在他手腕上来回划动,他却没有在意,目光淡然,直到严仁渐收回诊脉手,才道:“如何?”
严仁渐怔怔:“挺好。”
贺六爷明媒正娶男妻有地位,所以经历第回拒绝以后,他对待方伊池态度就再没强势过。
“铁路事,方家或许能帮上忙。”方均南并没有兜圈子,直接拿他最关心点说事,“知道你不愿回家,也不愿见你爹,但是事从权宜,你应该清楚,前边事,拖得越久越危险。”
方伊池垂着眼帘,纤细手指交叉在身前,看起来像是在思考方均南说话。
“你想想,若是真回去,方家家产也有你份儿不是?”方均南不断诱导,却又苦不堪言,因为连他自个儿都不确认未来会不会分到家产杯羹,此刻却要以此为诱饵,诱惑个他压根儿得罪不起人,“只会多不会少,你可以向去过南方人打听,们方家配得上贺家门楣!”
“也是。”方均南本没抱希望能得到回应,不承想,方伊池浅笑着仰起头,他眼底映着飘摇火光,也不知说话有几分真假,“考虑考虑。”
“挺好?”方伊池失笑,“这说没病?”
“没。”严医生还是没怎缓过神,眉目间甚至有疑惑。
他隐约听见严仁渐嘀咕句什“不应该啊”,还有句“让您嘚瑟,这下子可得等好阵子才能下手”。
不过严仁渐显然陷入心事中,方伊池与之告别时候,他猛地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跑,说是要拍电报。
方伊池以为严仁渐要去哪儿给人看病,并没有拦着,还吩咐万福把家里车借给严医生,继而转身回屋,不顾警卫员阻拦,收拾起行李。
方均南松口气,告辞回屋。
他目送方均南背影消失在月门后,来不及整理情绪,余光里又撞上来点猩红色光。
下人举着灯笼,引着严仁渐往前走。
贺作峰腿伤没好透,贺作舟又不信任其他人,便让严医生留下帮忙,方伊池走过去想打声招呼,头再次疼起来。
也没有多疼,就是乏劲儿阵阵往上冒。他这些时日忙事情太多,晚上独处时经常头疼,没力气找医生,此刻见着严仁渐才想起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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