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挂在这儿。前些时日看中套四合院,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搬走。”
“好呢。”方伊池颗心烫得发痒,早已听不清贺
但是六爷好意方伊池心甘情愿地受着,他乖乖地喝汤,脱掉狐皮褂子,趴在绣着大红鸳鸯锦被上打盹。
这打盹,就睡到暮色四合,方伊池惊醒时候,窗外晃过水儿暗红色烛火。
风里有六爷声音:“弄点软乎端到北厢房,再烧壶热水,灌个汤婆子。”
万禄似乎答声:“好。”
贺作舟又说:“在南方做生意方家人是谁请来?瞧着他神情不太对,你们给盯紧。”
“先生?”方伊池察觉到贺六爷意图,恋恋不舍地伸手扒拉贺作舟衣袖,“您……您不陪?”
“不陪你?”贺作舟倒吸口凉气,“亏你问得出来。”
“咱俩今晚洞房花烛夜,你还想要不陪你?”
方伊池面色红:“先生,不带这逗。”
“谁逗你?”贺作舟伸手胡乱揉着他头发,“今晚就要干·死你,谁劝也不好使!”
肆无忌惮,尤其是瞧见方伊池喝杯白酒还跟个没事儿人样去抱六爷胳膊以后,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跟他喝上口。
贺作舟被几个醉鬼缠得烦闷,扭头看,差点没气死。只见方伊池笑吟吟地端着酒杯,只要有人来敬酒,立刻仰头饮而尽。
“小凤凰!”方伊池刚把酒杯贴在唇边,手腕就被牢牢攥住。
贺作舟也喝不少,微微有醉意:“能耐啊,还真跟着喝?”
说完,把酒杯往桌子上摔,恼火道:“你们好意思?这多爷们儿欺负太太个人。”
“是……小姐……请……”
“嗐,姐啊!”贺作舟说着说着,推开北厢房门。
方伊池坐起身,抱着枕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先生。
许是喝酒,贺作舟虽然还穿着军装,气势较之早上温和不少。他先把马刀挂好,再脱掉外套,将军帽搭在沙发边,嘴里说着琐碎事儿:“想想,还是要穿军装再和你拍张照,就挂在咱们屋里。”
“……好。”
“先生!”
“得,回去吧,等你酒醒,就到。”
方伊池哭笑不得地跟着喜财回北厢房,屁股还没把床坐热,醒酒汤就来。
他还真没喝多。
喜宴上这点酒,哪里比得上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时,瓶瓶灌?
“您太太也是……也是男人啊!”喝得歪歪斜斜兵哥壮着胆子喊。
旁边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叫唤:“就是,您太太海量!”
“边儿去!”贺作舟懒得理会酒鬼,把方伊池拉到边儿,眉头紧蹙,捏着他下巴凑近瞧,“个小祖宗,别喝傻。”
方伊池“啪”声打开贺作舟手:“先生,都说,能喝呢。”
“你能喝个屁。”贺作舟却根本不给他辩解机会,抬手唤喜财,“把你们方老板送回北厢房,再让人熬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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