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阿清。”方伊池翻个身,把搁在床头衣服拽到被子底下,扭扭搭搭地穿上贴身衣服,顺便轻咳两声,琢磨着自己身体状态——头还有些晕,但似乎不发热,没多少力气,估计是要死。
“死”这个字在方伊池脑海里出现,他瞬间就清醒,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套上长衫就要往门外蹿。
贺作舟抬手把方伊池提溜到身边:“赶着去投胎?”
他答:“迟,阿清就得去上班。”
“急什?”贺作舟压根不搭理方伊池借口,“送你去。你现在不是服务生,可以直接点阿清来找你。”
“嗬,得便宜还卖乖。”贺作舟把他拢在怀里低低地笑,“天底下没这样道理!”
道理不道理,方伊池顾不上,他就门心思地觉得自个儿要完,完之前得帮六爷做点事。
再说,他现在心思都搁在贺作舟身上,干什不是干呢?
就是把命给出去,那也是心甘情愿。
然而想归想,方伊池不是贺作舟对手,在床上再怎翻江倒海,也没办法真反过来强迫六爷做什事。
,最后没力气,瘫在床上反过来想把贺作舟推开。
先生真是,以前天天说家法,现在怎上床就偃旗息鼓呢?
可惜小凤凰那点手劲儿是没法子把贺作舟推开,他不仅没把六爷推开,还被拽着手腕,直接栽进滚烫怀抱。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四月末南方,潮湿、微热,贴久皮肤上会浮起薄薄汗,却又不想挪动分毫。
贺作舟咬着方伊池耳垂笑:“你这是赖在窝里不走。”
他愣愣,觉得这法子好,既能够和阿清单独相处,还能帮着阿清摆脱恼人客人。
“先吃早点。”贺六爷见方伊池不再执着地向门外跑,便松手,自顾自地对着镜子系纽扣,“瑞福祥掌柜手艺是天不如天啊。”
说完,瞥瞥心不在焉小凤凰。
贺作舟身上穿是时下里最流行西装,
方伊池很快意识到这点,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盘算着去找阿清想办法。
阿清教会他如何在平安饭店生存,如今怕是只有他能帮着方伊池想办法勾上六爷施行家法。
有思路,睡意袭来,小凤凰把脸颊贴在贺作舟脖子边,吸吸气,将露在被子外面手缩回去,找个舒服姿势,终于安心地睡下。
于是第二天早,贺六爷刚起床,就听团在被子里方伊池喃喃自语:“要去饭店。”
贺作舟系纽扣手微顿:“你早不是服务生,回去干什?”
他气得不想睁开眼睛,翻身伸个懒腰,浑身都在细微地颤动,伸完,又拱回贺作舟怀抱,听窗外淅淅沥沥化雪声,轻哼:“您让走吗?”
“走哪儿啊?”贺作舟假装用力地拍他臀瓣,“哪儿也不许去,你梧桐枝儿在哪儿,你就给落在哪儿。”
“那您刚刚怎不给家法?”
“疼你。”
“不要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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