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就是喜欢吃肉。”贺作舟摸摸小凤凰手边手焐子,又捏捏他衣袖,确定足够保暖,才转移话题,“你瞧外面那是什?”
此时不过两三点钟光景,天色却无比昏沉,细密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白天幕上落下来,像结块盐粒,打在车窗玻璃上,发出轻微声响。
而风雪背后,飘出几缕轻烟,方伊池把脸贴在玻璃上,皱着眉拼命瞧,依稀辨别出地方:“雍和宫?”
“嗯,都说‘男雍和,女红螺’,咱们正好路过,下车去拜拜吧。”贺作舟喊万
“你也是。”阿清重重地看他眼,抬腿上黄包车,没会儿,身影就淹没在风雪里。
方伊池杵在贺作舟身旁,揪着六爷衣袖,他神情被伞阴影挡住大半,只露出略带茫然双眸。
“回家。”贺作舟急着回去教训方伊池,见阿清走远,立刻揽着他肩膀往车里钻。
方伊池压根儿没想到六爷记仇,乖乖爬上去,歪在车窗边等贺作舟上来。贺作舟先收伞,再弯腰钻进车厢,摔上车门,握他冰凉手。
“喜不喜欢六国饭店?”六爷觉得好话要趁着没到家赶紧说,否则到床上,肯定没空。
卷就卷,多大事儿?
方伊池抿唇把已经送到唇边烤鸭怼到贺作舟嘴角,贺作舟不客气地口咬住。
之后方伊池又卷五六个,全进贺六爷肚子。
旁阿清瞧得茫然:“要不,再让服务生上盘?”
“成。”这是气定神闲贺作舟。
手,“吃好就别气。”
“好,不气。”
“不气,咱就谈谈和离……”
“方伊池。”满心温情被盆冷水浇灭,贺作舟将小凤凰亲手卷烤鸭囫囵咽下,“两次。”
“什两次?”方伊池终于开始给自己卷烤鸭。
方伊池动动手指,说喜欢。
“等有空,再带你来。”
“不用,在家里也很好。”
“家里好吃?”
“嗯,那天排骨汤好喝。”
“不成!”这是卷得手酸方伊池。
“抱歉,方伊池跟闹着玩儿呢。”贺作舟刚刚和小凤凰争吵时全都压低声音,不愁人家听见,这会儿道貌岸然地说道,“别担心,们只是觉得这道菜非常好吃罢。”
至于是菜好吃,还是方伊池好吃……只有六爷自个儿知道。
除去乱七八糟对话,这顿饭吃得可算是主宾尽欢。阿清和方伊池道别时候,还开两句玩笑,说他们“约会”,自个儿当个电灯泡挺好,有吃有玩儿,不亏。
方伊池嗔怪地瞪阿清眼,挥手告别:“路上小心。”
“家法。”
“啊……啊?!”
“啊个屁。”贺作舟低低地咒骂,“没操·死你都是因为太稀罕你,惯你什毛病?”
捏着荷叶饼方伊池害臊起来,在桌子底下踩六爷脚:“六爷,您就甭说话,好好吃您烤鸭!”
“想堵上嘴啊?”贺作舟冷笑出声,“有本事直给卷这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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