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贴在正堂,谁进门都能瞧见。”贺作舟边动手,边和他打商量,“等婚礼办完,给贴过去
“为什难受啊?”
他也说不清心里酸涩感觉是什,急得眼眶都红:“因为觉得您这做不值当!”
“没什不值当。”贺六爷闻言,心尖麻,觉得自个儿总算从方伊池嘴里听见句人话,“方伊池,这根枝儿等就是你这只凤凰,旁还不稀罕呢。”
“你老老实实待着,说不准哪天就开窍,觉得这根枝好,比旁都好。”贺作舟掐掐方伊池腮帮子,起身把结婚证书拿出来,来来回回地找地方挂,“至于值不值当,日子久你就明白。”
方伊池眼巴巴地瞅着贺作舟背影,呢喃:“是真觉得不值当。”
方伊池听见脚步声,急切地抬起头。他没有爹妈,自懂事起就以“哥哥”身份照顾着方伊静,切全靠自己摸索,如今有六爷,竟不自觉地依赖起来。
“小祖宗。”贺作舟上床,把方伊池抱在怀里,见床边有用来漱口温水,又端起递过去,“还难受吗?”
方伊池摇头,揪着贺作舟衣襟,撩起眼皮看他眼,又迅速低下头。
“想问什就问。”
“六爷……”方伊池顿顿,脸红心跳,“您喜欢?”
他,只是不愿脏他手。”
严仁渐沉默片刻,点点头,临走前忽然想起件事:“老爷子今天早上找次,虽没让把脉,但在房间里闻到烟土味道。”
贺作舟低低地骂句:“操。”
“也就跟你说声。”严仁渐蹙眉叹息,“毕竟没亲眼看见,具体怎回事不好说。”
贺作舟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然后转身去找方伊池去。
“连稀罕是什都不知道,还要您教,就算教,日后也不定能感受得到,何苦呢?”
“苦?”贺作舟背对着他失笑,“方伊池,不娶你,才是真苦。”
六爷终于找到地方——斜对着屏风小茶几——起床穿衣服时候正正好能从镜子里看见。
“贴这儿吧?”贺作舟动手前询问下方伊池意见。
他够着脖子瞧:“挺好。”
“废话!”
他又顿顿:“您喜欢,该……该如何……回报?”
贺作舟最不乐意听他提“回报”事儿,搞得他对他好,就是要他报答似。
可六爷火对小凤凰是很难发出来,尤其是意识到他是真心实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感情,贺作舟只有叹气份儿:“不需要。”
“可这样,很……”方伊池迷茫起来,“很难受。”
方伊池还老老实实地团在床上,贺作舟走时是什姿势,现在还是什姿势。他听见六爷和医生关于自己大部分对话,更慌乱。
原来六爷早就看上他,还惦记好多年。
是不是就是从他第次登台开始?
那时他唱什?
唱《苏三起解》,还唱错好几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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