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方伊池扶着墙强撑着站起来,还是想看清男人脸。
“不必。”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头,冷淡地拒绝他谢意。
方伊池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多余话。过几分钟,阿清回来,见到他脸上和脖子上伤,咋咋呼呼地尖叫,跑出去寻冰过毛巾,边帮他敷脸,边嘀咕。
“你猜刚刚看见谁?六爷!”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样人物也会往们饭店里钻。”
“要是知道您在隔壁休息,就是钱多得没处花,往天上撒,也不和这种玩意儿置气!”
“行,滚吧。”六爷默默地听完男人话,低眸不着痕迹地蹙眉,由着对方殷勤地给自己点烟,然后等人走远,才蹲下来。
方伊池还没缓过来神,恍惚间觉得头顶落下只宽厚手掌,在头顶摩挲几下,然后滑到后颈边。
“骚·货?”男人嗓音带着早起沙哑,仿佛在自言自语,“确实挺骚。”
方伊池费力地眨眨眼,想要看清对方长相,奈何刚刚被掐得太狠,眼前晃过全是黑色雾气。
咬紧牙关,愣是没求饶。
“还挺烈。”男人见状,抬手又要烫第二下。
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掐在方伊池脖子上手陡然松,他顺着墙瘫软在地上,看不清来人样貌,只觑见双漆黑军靴。
“哟,六……六爷您在呢?”原本嚣张男人瞬间像被霜打茄子,说出口话都结巴,“您怎也来……也来这种……”
“六爷……是谁?”方伊池忍不住问。
“六爷你都不知道?”阿清恨铁不成钢地嘀咕,“那贺家呢?贺家你总该听说过吧?”
贺家方伊池自然听过,换句话说,全北平人或许没听说过平安饭店,但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贺家。
那是真正将门世家,家风严谨,别说是平安饭店,就算是路边梨园,他们家人都不会迈进去步。
于是他只能听男人说。
“啧,流血。”滚烫指尖抚上方伊池腿根,他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根手指便顿顿,改个方向,竟然帮他把裙摆撩下来。
方伊池来不及惊诧,人就被打横抱起来。
清爽柠檬味混着淡淡烟草气息。他浑浑噩噩地想,这人刮过胡子,又抽烟。
六爷抱着他没走多远,实际上就是把他送回员工休息室而已。
被唤作“六爷”人低低地笑起来:“昨儿刚回来,家里头人锁门,不得已住饭店。怎,这屁大点事儿还要向你汇报?”
“不用不用,您请好就成。”男人哆哆嗦嗦地拎自己衣服,“也就是那多嘴,六爷您什人品,能不知道吗?”
六爷又笑声,脚尖挪到方伊池身边:“怎回事啊?”
“哟,这不是……嗐!”男人往他身前啐口唾沫,“饭店小·骚·货,上赶着给操,还嫌给钱少。”
“就想着出手教训他回,哪晓得您就住隔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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