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凭什这样对!
他凝聚全身力量试图做出最后反击,孤身人战场上,他所能依靠只有自己。他忍气吞声地观察周围切,试图在找到弱点后,给予足以将其击退致命击。
门却被咚咚敲响,黑雾停顿下,接着动作更加疯狂,随着愈演愈烈敲门声,他几乎整个被黑雾紧紧包裹,它拽住他脚踝,就要将他向画布拖去!
不可以,绝不能让你得逞!
但个人力量终究是那样有限,纵然他再如何努力,都似小小蚍蜉般无法撼动巨树,就在他即将被拖入画布前刻,哗啦声,门被冲破。
车内十分安静两分钟前邵辰风家中那场剧烈争执就如同场幻觉,蔚鸿之靠在椅背上凝视后座上沉睡雀宁,心中可谓团乱麻。
他有许多需要重新思考再做决定事但邵辰风家楼下可不是个厘清思绪好地方蔚鸿之转回身拧钥匙打火,驱车离开小区。
雀宁这时候终于敢稍微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卡宴内部车顶,他微微偏头,阳光透过前排敞开窗户照进他眼中,微亮眼瞳中映出驾驶座上蔚鸿之侧脸。
要在什时候假装醒来呢?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随时可以苏醒。雀宁略犹豫还是决定再过会儿,如果在离开邵辰风家中后就接着醒来,似乎有些太过巧合。
于是他重新安心地闭上眼睛虽然不知道目地是哪里但有蔚鸿之在,他不怕被带到奇怪地方去。
光从外面洒进来,黑雾惨叫着冰雪般消融,逆着光身影伸出手,牢牢抓住他。
这时雀宁才骤然意识到——原来他并不是个人。
兴许是那双手给足够勇气,雀宁不算是被惊醒,他整个人还处在刚醒时迷蒙中,只感觉自己再次被打横抱起来。
车内有
蔚鸿之本来打算送雀宁回家但邵辰风最后次药量加倍,现在也不知道到底什时候能醒,到时候又没法给雀宁家人解释昏睡原因。他想想,决定先带雀宁去自己住处。
到底不是外表看上去二十多岁年轻人蔚鸿之开车很稳加上卡宴减震很好雀宁躺在后排几乎感觉不到摇晃,紧绷下午骤然放松下来,难言疲倦从心底涌出,几乎就要这样睡着。
昏暗客厅,被布蒙住画板如同沉默白色幽灵,茶几上易拉罐中盛着毒药,身材颀长画家转过身来朝他微笑,下垂眼角流露出却不是艺术家忧郁,而是恶魔般阴森与邪恶,而他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连眨眼都是种奢望更别谈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邵辰风伸出手拽住白布角,将它扯下来。
画布上黑雾凝成狰狞形状咆哮着冲出,将他整个扑倒在沙发中,如同带着薄茧粗粝肢体肆意抚摸着他身体每寸,恐惧顺着脊梁蹿上,他却无法挣脱也无处可躲。
而邵辰风就站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将他打量,像是在看件物品,画家半边身子被雾气吞没,如同那怪物就是他本人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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