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左手用细绷带缠结结实实,而现在绷带湿透还沾上泥水,如果捂夜估计要起疹子。
雀宁将绷带圈圈解开,而那只手真面目也逐渐展露在他面前,不同于右手修长细嫩,这只左手被大片红色痕迹全部占据,那估计是很早之前伤,癞疤凹凸不平,几乎看不到片正常皮肤。
这是烫伤?
雀宁解绷带手顿,他轻轻碰下那些凹凸不平疤痕瘤,终于还是将绷带完全拆下来。
少年左手皮肤果然有些被泡发,指尖发皱,雀宁用纸巾给他擦去潮气,将手放进被子里好不被其他人看见,报废绷带扔进垃圾桶。
市医院是这附近最近医院,十分钟后轿车在急诊部前停下,司机是个热心中年人,帮着雀宁起将少年抬出来,送到急诊。
这个时间点急诊里人出奇得不少,五月份春夏之交,本来就是传染病高发时候,肠胃炎各种流感层出不穷。忙忙碌碌二十分钟,雀宁照顾着少年做完青霉素皮试,又交过费,终于看着他被护士安排躺到病床上,挂上吊瓶。
“这是打什?”雀宁站在床边,问道。
“退烧针、青霉素和葡萄糖溶液,他烧得有阵,有点脱水。”护士动作娴熟地将针头固定住,道,“观察夜,看看还会不会再烧起来,明天等门诊开最好去验个血。”
“好。”雀宁答应下来,才意识到个问题,“要在这里看夜吗?”
他翻翻少年衣服口袋,除钱包和手机就没有别,手机电量耗尽强制关机,而钱包里除去身份证和几张卡就是些零钱,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块。
但那黑包里电脑是外星人,少说也有两三万,雀宁没动电脑这种非常私人产品,看他身份证,这孩子叫孟尝冬,才刚刚十七岁,户籍地距离江城有十万八千里。
怎会个人跑到这里来呢?是离家出走吗?
少年躺在床上,干到起皮嘴唇被喂水后重新湿润起来,他还在半昏迷中,湿漉漉头发被雀宁擦过,额发捋向上露出光洁额头,烧红脸颊还很烫,但输液想必再不久之后就会好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雀宁也没在医院多待,他再次谢过愿意帮忙照看孟尝冬护士,在她那里留下自己电话。
护士有些奇怪他为什会这样问:“是啊,他现在最危险时候,需要人看着。”
“他是从路边捡来,”雀宁解释道,“还要回家。”
“这样啊,以为他是你弟弟。”护士恍然,她想想,道,“那你先回去吧,今晚值班能看着他,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什,如果有要紧事再联系。”
“那真是太谢谢。”雀宁松口气,如果他没别事情是愿意留在医院看这孩子晚,但他明早还需要到学校趟,处理班级些事情。
少年衣服都还湿着,如果让他硬生生靠体温暖干估计会烧得更严重,雀宁就帮他把上衣和袜子都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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