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睡。”王淑梅撑着沙发扶手缓慢地站起来,尿毒症让她并发骨质疏松,伴随而来还有水肿,全都让行走和站立变得困难很多。
“你不能熬夜,以后不要等。
人对不同酒耐受程度不样,虽然度数不高,但带着气泡香槟更容易醉人,蔚鸿之惊讶于蔚宏身体酒量竟然并没有多好,要是他本人,这些量不会醉成这样。
他试着走两步,已经成不直线,脑袋和脸也开始发热,雀宁赶忙扶住他,成年男人重量压得他肩膀沉。蔚鸿之觉得有点可惜,他本来还做着“今晚全场消费都由蔚公子买单”梦呢,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你开心吗?今天晚上。”蔚鸿之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样句。
“开心。”雀宁低头看着蔚鸿之脚下,“小心台阶。”
“也开心,但又有点不是特别开心。”蔚鸿之喃喃道,“是因为花钱快乐只能维持小会儿吗?”
雀宁腹诽,蔚鸿之直接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于是乎雀宁不可避免地被揽得靠近些。陌生人突如其来肢体接触让他紧绷,蔚鸿之凑过来,说话时酒气喷在他颈侧:“看见没,钻石!”
那两颗钻石袖扣被蔚鸿之托在掌心,跃动蓝色灯球下闪烁着尊贵光芒,雀宁试图将蔚鸿之胳膊从肩头拿下来,无奈道:“您喝醉。”
“瞎说,瓶子香槟而已,怎可能醉。”蔚鸿之非但没松手,反倒揽得更紧,他食指用力点点右手手腕上表,银白色机械表盘彰显着华贵,“看,浪琴表!”
“您真醉。”雀宁轻声道,“送您回家好吗?”
DJ声里蔚鸿之压根没听见,他现在整个人处于种奇特亢奋状态,既不是醉到不受控制,但也不没有多理智,换句话说,借着酒劲他飘。
雀宁不知道他在说什,他小心地扶着蔚鸿之走出酒吧,司机提前接到电话正在路口等待。雀宁将蔚鸿之送上车,在司机感谢声中摆摆手说没关系,目送红色卡宴汇入车流,逐渐离去。
他站在夜晚十点街头,长长地松口气,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今晚对他来说是相当奇妙夜,可能要在他记忆中留存很久,才会慢慢褪色吧。
雀宁回到家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他悄悄推开家门进去,客厅灯还亮着,靠在沙发上中年女人听到门开动静,从迷糊中醒来。
“妈?你还没睡吗?”雀宁惊讶,小声道。
之后他向雀宁展示自己oakley墨镜,回流K天然蓝宝石领带夹和JOHNLOBB男士皮鞋,当他就要解开腰间斯蒂法诺-里奇鳄鱼钯带给雀宁看时,终于被拦住。
“蔚先生,太晚,们走吧。”
“你累?”
雀宁迟疑下,说实话:“有点,明天早上还有课。”
“那就回去吧。”蔚鸿之站起身,脚步不受控制地踉跄下,感觉到头晕目眩,意识到自己好像真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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