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相向,那矮小精悍且腰挎金鞘短刀汉子咧嘴笑,挑衅地用那只手做个五指揉捏动作。
徐宝藻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对徐凤年愤懑道:“你视而不见?!”
徐凤年盘腿而坐,双手搁在膝盖,眯眼笑道:“早个十几年,他好不到哪里去。”
徐宝藻狠狠丢掉小半柿子,气闷道:“下流胚子!”
徐凤年笑呵呵道:“人不下流枉少年嘛。”
耽搁他们挣钱不是?
徐宝藻看着那个乖乖掏出铜钱结账青衫男人,感到有些古怪,她也曾在闺阁之偷偷看过些才子佳人、鬼神志怪和演义小说,对于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人,她个几乎不曾走出过观海徐氏家门少女,谈不什憧憬仰慕,但是对于他们那种为气任侠,还是有些羡慕,她觉得自己是只笼雀,只能日复日吃着别人喂养饵料,所以对于那些能够自生自死人物,羡慕之余,到底还是有些……嫉妒。要知道徐宝藻在十岁之后,甚至连出门去寺庙道观烧香机会都没有。
徐凤年掂量着那些找回铜钱,瞥见不远处有小贩正在兜售那两大箩筐柿子,黄灿灿很喜人,跑去讨价还价买两斤,股脑兜在袍子里,然后蹲在渡口边缘,随手丢给站在身边徐宝藻颗柿子。
徐宝藻用袖子仔细擦拭番,这才小口小口咬着,她还不忘抬起只手遮掩着嘴巴。柿子确是熟透,可仍是有些涩涩余味。
徐凤年大口啃着柿子,含糊笑道:“吃过很多地方柿子,北凉陇西鸡心黄,京畿地带牛心柿,越州莲花柿,还有你们剑州南边方柿,不过味道都不如早年在江南道那边种不知名野柿,个小色红,红得尤为鲜艳,好吃。”
徐宝藻恶狠狠盯着这个让人失望至极青衫男人,“你这种人都能成为江湖高手,老天爷真是瞎眼!”
徐凤年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
兴许是发现徐宝藻身边男人连个屁都不敢放,那个金鞘短刀汉子和身边两个魁梧男子都觉得保准是两颗软柿子,三人怪笑着围住两个蹲在地男女,其个双臂环胸道:“这小娘们虽说长得不行,可如果晚吹灯,或是白天蒙住头,只要不看那张黑炭脸,脱光衣衫,白条条,肯定别有滋味!估摸着起花魁也差不远吧?是不是啊,兄弟们?”
矮小汉子鬼鬼祟祟伸出脚尖,似乎是想要去“掂量掂量”那小娘们那两瓣满月。
结果三人同时以旱地拔葱姿态高高
徐宝藻本正经提醒道:“你吃相真很难看。”
徐凤年颗接着颗,兜里柿子很快只剩下双难兄难弟,然后不再继续饿死鬼投胎般,而是望向远方。
不知不觉,缺门牙老黄已经去世十来年。
徐宝藻突然不由自主地猛然蹲下身,然后她感觉到头顶阵微风拂过。
她转头望去,个贼眉鼠眼汉子悻悻然收回手,显然他之前是冲着她腰肢之下那份圆润挺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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