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是这位看似距离战场最远年轻女子,承受压力最为沉重。
北莽拨拨泼洒向拒北城箭雨,都被她和跻身大天象境界程白霜联手阻拦下来,甚至连两千多架投石车攻城大石,那些其中最巨者,几乎无例外,都被这位仅仅是指玄境女琴师当空粉碎。
那种上百拽手驾驭大型投石车,抛掷出来巨石,声如震雷,无坚不摧,入地可深陷七尺!
竟然就被这这位看上去腰肢纤细身躯娇柔女子,如春风化雨般悄无声息浇灭那股气焰。
薛宋官已经改为盘腿而坐,那架古琴就搁在双腿之上。
剑侍翠花收回手,抬起手臂,握住背后所负素王剑柄,“其实有件事直瞒着你没说。”
吴六鼎猛然转过头,满脸悲苦道:“翠花,别说别说,万你跟说你偷偷喜欢姓徐,上哪哭去?!”
女子剑侍狠狠瞪他眼,然后缓缓拔出那柄素王剑,与他擦肩而过后,轻轻撂下句,“大概已经是陆地剑仙。”
吴六鼎瞠目结舌。
大阵之外,徐偃兵并没有急于破阵,面对那座结阵推进厚实步阵,徐偃兵做出个谁都没有料到举动,作为枪仙王绣师弟,这位在离阳江湖始终少有被提及武道宗师,猛然将手中铁枪插入大地。
背对着那位同闯荡江湖女子剑侍,重重吐出口浊气,神色有些伤感,轻声说道:“翠花,想这辈子是都比不上那个姓徐家伙,他估计都路杀到北莽大纛吧,这才到哪儿啊,差十万八千里。”
剑侍翠花嗯声,没有任何安慰言语。
吴六鼎叹口气,“真是气人,记得那次在襄樊城外芦苇荡,只手就能撂翻七八十个北凉世子殿下吧?”
剑侍翠花嘴角翘起,眼神温柔,“应该是。”
吴六鼎默然无言,握紧双刀。
四根琴弦已断。
第根琴弦是被她勾断,之后三根,分别是擘断,猱断,拂断。
目盲女琴师低头,双手十指轻微颤抖。
琴身之上,滴落有点点滴滴猩红鲜血。
她知道自己付出,是值得,虽然她是杀手出身,不谙兵家战事,但是在攻城步卒赶到城下之前,北莽每多抛射出波原本是帮助步卒用以压制城头箭雨,
徐偃兵向前踏出步,身后右侧便是那杆铁枪。
似乎这个男人是想告诉那座万人步阵。
北凉徐偃兵在此,北莽便无人能过长枪。
————
十八位出城宗师最后方,是那位来自西蜀目盲女琴师,薛宋官。
突然,年轻剑冠察觉到只手掌轻轻按在自己脑袋上。
男人头,女子腰,怎能摸呢?
只不过吴六鼎不在意。
给任何人印象都是安静平和不惹眼女子剑侍,揉揉吴六鼎脑袋,睁眼望向远方,柔声道:“虽然直很奇怪你为何偏偏要跟那位年轻藩王较劲,但不管如何,既然你愿意认输……”
吴六鼎眼神坚毅,使劲摇头道:“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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