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六鼎手腕抖,就要以床弩箭矢做大剑开阵之时,眼角余光瞥见袭紫衣以种无敌之姿疯狂撞入北莽步阵,那团紫虹四周,飞溅起无数支离破碎铁盾和残肢断臂,如同绽放出无数猩红鲜花,吴六鼎忍不住嘀咕道:“这个疯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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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杆大旆之下,北莽太子殿下传令下去,命持节令慕容宝鼎和种凉各率两千私骑前
在那袭藩王蟒袍即将闪而逝之际,洛阳终于开口缓缓说道:“拓拔菩萨出手之后,你不用担心后背,只管开阵向前。”
徐凤年点点头,身形凭空消逝不见。
下刻,年轻藩王出现在北莽步军大阵头顶上空,脚踩在颗刚刚被巨型投石车抛出大石之上。
重达数百斤大石先是刹那间凝滞不动,然后以更快速度砸回地面,不但砸烂那架投石车,然后那颗如同天雷滚动巨石路滑滚儿去,数十位拽手被当场碾压得血肉模糊。
白衣洛阳闭上眼睛,轻轻嗅嗅,八百年前大秦逐鹿天下战场是那般血腥,八百年后沙场厮杀也是这般如出辙味道,她呢喃低声道:“大秦洛阳在此。”
差不大前提下,他于新郎与楼荒林鸦宫半阙等人,也许对手已经换三口气,他们只需换两口即可。
于新郎低头望向手中那柄出自听潮阁武库扶乩,没来由有些伤感,柄绝代名剑折于沙场,是否有些生不逢时?
于新郎突然大笑出声,收剑入鞘,同时凉刀出鞘,身形猛然间拔地而起,在冲杀而至北莽铁骑马背之上来去自如,挑起颗颗死不瞑目头颅,向内敛于新郎破天荒豪迈大笑道:“楼荒,换刀如何!沙场之上,以凉刀取人头颅,与咱们年少时在城头打碎大潮,可谓当世两大同等快事!”
前方楼荒冷笑道:“等蜀道剑断再说!”
于新郎打趣道:“粗汉子不解风情,难怪找不着娘们暖被窝!”
邓太阿终于找到重重叠叠无数铁甲之后那名目标,身躯稍稍倾斜,然后按住剑柄拇指,便是轻轻弹。
不曾追随这位桃花剑神离开吴家剑冢太阿剑,终于在今日出鞘,得以酣畅淋漓地露出绝世风姿。
这飞剑,去势太快,剑气太长,剑意太多,以至于邓太阿腰间剑鞘与飞剑之间两里地之间,拉伸出条纤细而璀璨惊人白虹!
仿佛世间有剑,剑身长两里!
不甘落后年轻剑冠吴六鼎嘿嘿笑道:“翠花,身为剑侍,站在身后便是,且看如何开阵!”
楼荒没有理会这位师兄调侃,只是出剑更为凶悍果决。
战场中央地带,不知为何蟒袍藩王、桃花剑神和白衣洛阳三人同时站定,向北远眺,三者不仅仅是静等北莽步卒接近,好像是都在暗中寻觅真正敌手。
年轻藩王最终望向遥远处北莽那杆扎眼至极大旆,轻声道:“那就先行步?”
白衣洛阳不置可否。
桃花剑神邓太阿拇指推剑出鞘寸余,平淡道:“先帮你找出拓拔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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