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历历在目,那些话语更像是依旧回荡在耳畔,久久不散。
徐凤年双手按在窗口上,身体前倾,怀揣着必死之心赶赴战场6大远,没有交待遗言,若说有,未免太过熟悉些,年少时世子殿下,能够经常听到,只不过换个名字而已。
徐凤年缓缓转过头,望向书房门口。
那位名叫6大远男人,那时候最后抱拳说道:“末将6大远!原满甲营骑将,现任左骑军副帅!向大将军请战!”
徐凤年当时嘴唇微动,那两个字,到嘴边,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倒是也跟徐璞吴起或是袁左宗陈芝豹这些人请教过,但总觉得到最后不像驴子不像马,都不如自己原先那套来得顺手,最后只认定个道理,骑军旦投入战场,就要口气打掉敌方最精锐野战主力,绝对不能因小失大,为所谓顾全大局去保留实力,否则在场兵力悬殊艰苦战事里,仗越拖到后头,就会现只能是越来越难打,会输得莫名其妙,更不甘心。难打仗总归得有人去打,要不然大伙儿都退再退,就真是只能等死,跟早年离阳兵部衙门那窝老狐狸狼崽子有啥两样?
徐凤年站在窗口,秋气满堂孤灯冷,开窗之后,凉意更重。
徐凤年转过身,当初那个男人就坐在书案前那张椅子上,相貌平平,如果不是出现在这座书房,而是站在关内田垠上,大概就会被当做位面朝黄土背朝天庄稼汉。
“王爷,当和右骑军同时出兵后,会在两军错开距离日之后,率先加北突,吸引慕容宝鼎部聚拢主力,如果不出意外,慕容宝鼎必定会闻讯而动,向宝瓶州持节令王勇请求增援,甚至极有可能临时抽调柔然铁骑,以便策应冬雷私骑,王爷请放心,左骑军哪怕身陷重围,依然会杀敌精锐最少四万五千骑!”
“王爷,劳烦你件事,回头帮跟何老帅说句对不住,数万边军儿郎托付手,却只能带着他们去死,良心难安,但不得不行此事,6大远在地底下等着老帅他老人家,到时候任打任骂!不过,最好让再等个十年八年,哈哈,到时候老帅估计揍人也没啥气力,稍微意思几下,也就好投胎去。”
准战!
徐凤年双手猛然重重下压,十指之下窗沿砖石砰然碎裂。
徐凤年深呼吸口气,向窗外昏暗处摆摆手,示意那边拂水房死士不用理会
这个男人起身后,望向当时同样站起身年轻藩王,沉声道:“如果将来事实证明6大远做错,以后谁都不用带酒上坟,想来也喝不下那亏心酒……当然,前提是如果还有坟话。”
两人起走向书房门口,6大远突然问道:“王爷,你说几十年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咱们?记得这里生过战事?”
徐凤年当时摇头道:“不定。”
“真他娘……哈哈,王爷见谅,就是个粗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事,徐骁也是,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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