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哈哈大笑,挥挥衣袖,“肩明月两袖清风家徒四壁,板上钉钉名垂青史嘛。”
隋斜谷讥讽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嫌丢你爹脸。”
年轻藩王坦然受之,笑眯眯道:“前辈过奖,谬赞谬赞。”
两人进入书房后,隋斜谷实在受不年轻藩王故作殷勤,果断自己搬条椅子坐下,因为他知道,这会儿姓徐王八蛋越是刻意殷勤,将来自己十成十要吃大亏。
隋斜谷收敛神色,问道:“左骑军真没?”
徐凤年坐在书案后,点点头。
隋斜谷皱眉道:“右骑军是联手大雪龙骑军再挡上挡,还是任由北莽大军直奔这座拒北城?”
回头给你弄来不逊色这两把剑,如何?”
隋斜谷嗤笑道:“你小子活不活过得今年秋末还两说,哪来底气帮老夫从中原弄剑到北凉?”
徐凤年自然而然勾肩搭背道:“这还不简单,万弄不到与蜀道个水准两把绝世名剑,就用二十把稍逊筹好剑来换!听潮阁还剩下七八柄,加上让北凉境内鱼龙帮使使劲,到时候再跟谁谁求个情,怎都能凑出二十把,咋样?”
只要涉及生意买卖,年轻藩王那是相当不拿捏架子更不稀罕脸皮。
隋斜谷肩头轻抖,震掉年轻藩王那条胳膊,然后伸出双指拧转缕雪白长眉,眯眼沉思,权衡利弊。
徐凤年没有遮遮掩掩,直言不讳道:“不挡,也挡不住,与其方无意义地消耗野战主力,还不如干脆让北莽蛮子在拒北城外头堆积尸体,只要熬过今年秋冬,到明年开春,尤其是春转夏,北莽骑军日子,就会天比天难熬。”
隋斜谷笑道:“你其实也是想让怀阳关褚胖子压力更小些吧?”
徐凤年没有立即回答,眼神中讶异闪而过。
江湖百年,岁数直追春秋九国中国祚最短后隋,老人漫长岁月积攒下来厚重阅历,不容小觑。
隋斜谷环视遍这座书案上没有摆设哪怕件文房清玩简陋书房,略带唏嘘道:“当实权藩王当到你这种寒碜份上,也不容易。”
徐凤年趁热打铁道:“隋老前辈,你看眼下就有这多中原宗师待在拒北城,稍后还有更多顶尖宗师来此,找机会跟他们要几把好剑不算难吧,总之,保证先让老前辈有几道下酒菜。咱俩啥交情啊,当年那可是并肩作战与人猫韩生宣死战场换命交情,实打实倾盖如故,这你都信不过徐凤年?”
隋斜谷停步站在那座书房门口,转头望向这位年轻藩王,“信你?那还不如去信那个姓澹台老娘们!”
徐凤年伸出大拇指,“隋老前辈不愧是与逐鹿山刘松涛个辈分风流人物,有胆识!好气魄!连都不敢称呼澹台平静为老娘们!”
那位杨副节度使简直不忍直视,更不忍心听下去,直接大踏步离去。
隋斜谷低声骂句,“老夫认栽,年纪轻轻,脸皮就比这装几百把名剑肚皮还要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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