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板着脸挥手道:“滚滚滚,老子自己来写这封信!”
白煜大摇大摆离开书房,啧啧道:“省几百字写信功夫,可以多看好些页杂书喽,快哉快哉。”
只听年轻藩王学那贾嘉佳呵呵笑,“原本私藏两支小紫锥,送给某人,现在想想还是作罢,快哉快哉。”
徐凤年抬头望向白煜,笑问道:“那给寇江淮那封信,是亲自来写,还是劳烦白莲先生?”
白煜眨眨眼睛,好似没听懂。
徐凤年没好气道:“别跟装傻扮痴,你与杨慎杏两人与还有寇江淮关系深浅,不清楚,可你俩今天联袂来此,个唱黑脸个唱红脸,又不是傻子,还能猜不出姓寇搭上你们这条大船?”
白煜本正经道:“地方武将勾连朝中重臣谋取兵权,即便够不上砍头死罪,怎也要丢官吧?”
徐凤年瞪眼道:“还来!”
口。”
然后杨慎杏小心翼翼问道:“以流州将军身份,向凉州边军伸手要权,而且要就是数万精锐,不但直接掏空凉州西门户家底,还要无形中凌驾于品秩更高凉州将军之上,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等徐凤年回答,白煜已经抢先回答这个敏感问题,“杨将军,若是别处,自然大大不妥,在咱们这儿,倒是不用自己吓唬自己,石符不会对此心怀芥蒂,当然,前提是打胜仗,万输话,石符这辈子就算是跟寇江淮老死不相往来,更坏结果,甚至可能是凉州流州两支边军从此相互敌视。”
杨慎杏又问道:“寇将军为何不愿向拒北城给出他大致用兵方略?”
徐凤年摇头道:“不知。”
白煜哈哈大笑,“这就给寇江淮写信去,就说王爷答应他切要求,但是第四场阻截战,他姓寇若是不把第三场仗损失连本带利赚回来,拒北城藩邸就要让他轻十斤!”
徐凤年疑惑道:“什叫轻十斤?”
白煜伸出两根手指敲敲自己脖子,“脑袋没嘛。”
徐凤年先是恍然大悟,随即拍桌子,“白煜,放你个屁!含糊其辞,不是给寇江淮找退路是什?到时候姓寇吃败仗,随随便便摘掉头盔臂甲,样是轻十斤!上哪说理去?!”
白煜脸委屈道:“王爷,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杨慎杏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拍椅沿,“这个寇江淮,真是胆大包天,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徐凤年不动声色,犹豫片刻,伸手揉揉眉心,自嘲道:“仗可输,气不可泄,这直是北凉铁骑规矩,既然亲自把寇江淮推到流州战局主事人位置上,这屁股屎尿,就得帮他擦干净。”
杨慎杏试探性问道:“要不然王爷再考虑考虑?”
徐凤年摇头道:“算,你这就回去着兵房写三封密信分别给石符、宁峨眉和袁南亭四人,信上不用解释调兵理由,写完之后送到这里由盖上大印即可。”
杨慎杏如释重负,起身告辞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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