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品,实打实封疆大吏,放眼整座中原版图,才四十岁出头名士陆窠擘,都算是最年轻那拨地方文臣领袖。
这次陆东疆从陵州赶赴拒北城,车队里携带六位陆氏年轻人,陆氏有四房,每房都有最少人获此殊荣,能够与副经略使起觐见年轻藩王。加上原本就在拒北城为官年轻辈翘楚陆丞颂,陆东疆身后总计跟随七名年轻人,在位身穿青衫悬佩印绶军机参赞郎领路下,前往二堂求暑堂隔壁那座书房。陆东疆特意让陆丞颂与自己并肩而行,后者如今已经由临时负责新城粮草度支主事,正式转正,品秩由浊升清,通俗而言便是由吏转官,鲤鱼跳过龙门。所以本就对陆丞颂寄予厚望副经略使大人,嘴角挂满笑意,听着这位陆氏子弟讲述些拒北城趣闻,频频点头,遮掩不住欣慰。
曾经饱受藩镇割据之祸离阳朝廷在中原统后,放权远远少于收拢权柄,除去封王就藩王爷,任你是官至道经略使和节度使边疆重臣,也绝无开府之权,擅自选取幕僚担任拥有流品朝廷*员,便是流徙千里大罪。只不过在北凉始终例外,无论是凉州边军还是关内官场,只要做到正三品,新老两代藩王都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向来任由那些屈指可数文武要员开府,自行裁选幕僚,清凉山和都护府基本上都会痛痛快快批红那个意义非凡“可”字。北凉是例外,陆东疆不例外这种例外,只不过副经略使大人到底是享誉士林风流名士,爱惜羽毛,也没有太过大肆提拔陆氏成员担任高官,零零散散十余人,多是些刚刚跻身清流品秩小官,大概这也算是对那位姓徐女婿投桃报李。
走在队伍最后年轻人出自陆氏四房,四房男丁稀少,在老祖宗陆费墀在世时便萎靡不振,这个名叫陆丞清弱冠子弟,实在是沾矮个子里拔高个便宜,否则若是别房子弟,如何都轮不到他去那座书房露脸。陆丞清从年幼蒙学起便在陆氏家族内籍籍无名,资质中庸,文采平平,陆东疆自然而然将其视为不堪大用愚钝晚辈,只不过性情温和,从不惹是生非,倒也让人省心,此次来到拒北城觐见藩王,便捎带上这个父亲很早就逝世沉默年轻人。
陆丞清独自吊在队伍尾巴上,脚步沉稳,目不斜视,并无其他同辈年轻人好奇张望,更无前方两名陆氏子弟那种志得意满神态。
不同于名声鹊起陆丞颂,也不同于那些,陆丞清在跟随家族迁入北凉后,依旧心闭门苦读圣贤书,所以当陆家蹶不振时候,这个在家族没有靠山年轻读书人失落最小,在陆家迅猛崛起之际,他也没有借着父辈积攒下来与嫡长房仅剩那点香火情,去跟“双手悬满印绶”家主陆东疆讨要官半职,而是去往幽州青鹿洞书院潜心求学,日子依然平淡无奇,甚至至今也无同窗知晓他陆氏身份,同窗相聚之时针砭时事,指点江山,高歌清淡,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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