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多彪悍羌骑,由姑塞州边境直插青苍临谣两城之间,如褚禄山所料,快马轻甲羌骑被柳珪用以切断两座军镇联系。
羌族曾是历代中原霸主眼中钉,大奉王朝便被来去如风羌族奇兵足足骚扰两百年整,每个羌人儿时骑羊射鸟鼠,年岁稍长青壮时则策马射狐兔,几乎天生就是马背上锐士,中原大地上各国轻骑逐渐登上舞台,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既是被羌骑硬逼出来应对之策,羌骑也是中原骑兵“授业恩师”之。徐骁入主北凉前后,羌族日渐凋零,尤其是徐家铁骑经常拿大股羌骑来演武练兵,这对羌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惨事,因此羌族是北莽天然盟友,这次南侵中原,羌族各个部落大小领袖纷纷解仇交质,订立誓约,甚至在北莽牵头下,结联他种,跟其他些被徐家边军打压西北族部,这才凑出接近九千骑和两万余战马,打着羌骑旗帜,向北凉徐家展开复仇。
这支原本在漫长边境线上穷困潦倒羌骑,在北莽南朝大力支持下,终于得以实现数百年来直梦寐以求人马尽披甲,与寻常骑军略有不同,羌骑马刀使用已经退出战争舞台环臂刀,战刀与手臂环甲绑缚系连体,除非砍断整条胳膊,否则刀不离手。而在环臂刀之外,羌骑还有名叫“拍髀”羌族传统短刀,贴挂于大腿外侧,如村夫秋收割稻,他们是用此物来割取敌人耳朵和级来充当战利品。
八千多羌骑向南疾驰,为骑壮汉弯下腰,伸手摩挲下那柄祖代相传拍髀,这名万夫长眼神狠戾,充斥着仇恨。
当年那姓徐中原人屠闯入西北,当地所有不服管束成人都被当场杀死,哪怕是那些高不过马背孩子,也难逃劫,虽未斩立决,也被徐家骑兵割去双手大拇指!这意味着就算这些孩子侥幸活下去,也无法牢牢握住武器,无法向北凉边军挥刀。这名中年万夫人姓金,当时他所在部落被徐家马蹄踏平之际,他运气好,正值少年他跟随小队青壮在外狩猎储备过冬食物。等到他们返回部落,除满地死人,就只有那些双手鲜血淋漓使劲哭泣孩子,孩子们脚边,就是他们爹娘尸体。
他誓要亲手用这把拍髀割掉北凉境内所有姓徐之人拇指,只要姓徐,哪怕是襁褓中婴儿也不会放过个!尤其是那个人屠儿子,世袭罔替新凉王家伙,他不光要砍掉那年轻人拇指,徐凤年头颅,四肢,十指,都要割取下来!
这位万夫人缓缓直起腰杆,望向南方视野开阔广袤大地,满脸狞笑。
听说流州境内就有个叫徐龙象人屠幼子,在南朝权贵老爷那边很有名气,去年曾经把姑塞州几座军镇打得满身窟窿。他不奢望用不足九千骑兵独力擒拿此人,可是在配合大将军柳珪彻底铲平流州之前,他定要好好痛饮那些北凉百姓鲜血,要让那个身体内流淌着人屠肮脏血液少年痛不欲生。少年麾下龙象军不过三万骑,就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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