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北莽大将军和持节令,以及草原上势力最大那些悉剔,都认为去打东线更划算,毕竟打垮两辽防线,就可以直逼太安城,甚至有望能够与西楚在广陵道复国遥相呼应,使得离阳大军疲于奔命,并且首尾不能呼应,两朝此消彼长。为何北莽女帝会力排众议,答应那两人跟北凉死磕?这不正中赵家皇帝驱狼吞虎下怀吗?何况,哪怕打下北凉,依旧有陈芝豹西蜀作为缓冲……”
徐凤年笑着打断澹台平静言语,“很简单,北莽可以倾力攻打北凉,却绝对不敢这股脑杀去离阳东线,因为他们根本不敢把屁股露给北凉三十万边军,身经百战北凉骑军,不但拥有无与伦比机动性,而且对大漠地势和长途奔袭无比熟稔。北莽敢拿二十万兵马去跟顾剑棠对坐着饮酒吃肉喝茶赏月,若是换成北凉,早就吃得骨头都不剩,然后大摇大摆长驱直入,整个南朝都得遭殃。不是那位太平令和董胖子不知道离阳朝廷小算盘,而是他们没得选,不口气吃掉北凉,去打那条看似却简单实则经由张巨鹿、顾剑棠和陈芝豹先后三人经营东线,那北莽就等于是跟离阳消耗国力,而且最关键是……”
澹台平静恍然,点点头接口道:“明白,只要北凉铁骑天在西北待着,那就意味着离阳王朝哪怕丢掉东线,甚至是导致太安城被困,但是依然掌握着足以改变僵局主动权。但是如果北莽举成功打掉北凉,主动权就换到北莽女帝手中。尤其是被称为雄冠天下北凉铁骑全军覆灭,不管中原百姓如何恶感北凉徐家,他们魂都已经丢半。连北凉也挡不住北莽南下铁蹄,那谁挡得住?”
徐凤年感慨道:“张巨鹿掌权以来,对西北边关军务算不上有多支持,可也从未太过掣肘,这也是首辅大人厉害之处。看似清静无为,有纵容北凉养虎为患嫌疑,其实是帮离阳赵室赢得坐山观虎斗天。”
澹台平静望向东方太安城,呢喃道:“赵家天子在家国之间已经做出取舍。离阳z.sha其鹿。”
徐凤年冷笑道:“所以朝廷等到好戏开幕,最大幕后功臣却看不到这天。还不是怕新皇帝压不住老首辅,怕太多寒门鲤鱼跳过龙门,当这些野鲤跻身庙堂逐渐抱团后,那可都是光脚不怕穿鞋家伙,死便死,反正孑然身,不像豪阀出身世家子,还得为身后庞大家族利益考虑。就算这拨寒士十人中有大半贪恋穿上靴子富贵感觉,但只要有两三人不服管束,敢硬着脖子跟皇帝作对,成天为民请命,那就够家天下赵室皇帝吃大壶。下个坐龙椅赵篆,既没有先帝统中原军功,也没有当今天子制衡弹压徐骁、张巨鹿和顾剑棠这些文武百官整整二十年资历,赵篆这个爹,不在临死闭眼前做点什,如何放心把整个天下交给赵篆?于是苦心积虑请个半截身子已经在黄土里齐阳龙来做帝师,等到老家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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