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愤懑世道不公,那姓许狐狸精浑身上下透着股乡土气,相貌出彩归出彩,却也算不得如何惊艳,莫不真是深山野林里走出精怪,否则那些男子怎人人为之癫狂?
她瞥眼那腹诽为许狐狸女子,然后对年长女子笑脸道:“宋姐,小时候听爹说他曾经去过趟清凉山,那会儿还是跟着刘郡守携手而往,是参与咱们小王爷庆生宴,爹还说,大将军还亲自走下正位,与他们喝过杯绿蚁酒哩。”
那年长女子笑着附和道:“藻儿,谁人不知你爹是陵州尊财神爷,能去王府走遭,也是件熨帖事儿。藻儿你文采好,这次跟王大人去清凉山,指不定被王爷眼相中,不小心就成梧桐院批红女学士,到时候可别忘宋姐姐啊。”
被昵称藻儿年轻女子掩嘴笑道:“借姐姐吉言,女学士委实不敢奢望,藻儿能给那位王爷做位小丫鬟就是天大幸事喽。”
那背井离乡入织造局小娘许清神情浅浅淡淡,对身旁两女唱和不愿搀和。其实她至今也不知怎就被幽州官府相中自己女红绣工,与其它州郡内十数位心灵手巧妇人并选中,懵懵懂懂就去那有塞上小江南美誉富饶陵州,她只能解释为当时在倒马关老家,得闲时给幽州官家女子缝制些女儿家贴身小物件,才有这份莫名其妙机缘。其实她起先不太情愿远去陵州,儿子右松年龄还小,家里田地少归少,可也耽搁不得,乡下地方向如此,少汗水就少收成,老天爷眼睛毒得很呐。可村子上里正大人发话,说这是赵家村天大荣幸,只要她去陵州织造局,村里不但免右松私塾蒙学费用,还请邻里乡亲帮着照顾她家庄稼,右松更是能够寄住在教书先生那儿,这可是天大好事,即便如此没有后顾之忧,许清还是问过右松,孩子懂事,虽心底恋着娘亲,却拍拍胸脯说没事,娘亲去陵州便是,他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保证等娘亲回来后,他就可以把那“三百千”都背诵得滚瓜烂熟。
许小娘想起自家懂事孩子,心中泛起暖意,嘴角随之翘起。
那藻儿斜眼看见这女子嘴角笑意,心中恨恨然,这许狐狸长相也就那样,偏是这种无声无息内媚最是能勾引男子心动。她不是不想学,可总学不来,最后只能悻悻然作罢。
藻儿眼不见为净,脸得意跟那位容貌平平宋姐说道:“宋姐,倾织造局之力打造三件蟒袍凤衣,蟒袍自然是给咱们王爷穿,其余两件想来是给两位王妃置办。爹曾经跟陆家位大管事同席把酒言欢呢,就是年初那会儿,那位管事私下说他们家小姐未必能当上正妃,可正三侧直是离阳宗藩由来已久规矩,陆家小姐就算不是正妃,也是侧妃里头位,春神湖王家那位,得排在后头。宋姐姐,这话儿你听过也就听过,可不许跟被人说,会有大麻烦。”
那年长女子知道“帝王家”事情再小,也重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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