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缓缓道:“就这几天事情,先等金缕织造局把那件新王蟒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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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以丹种坪作为圆心,拥堵得水泄不通,因为这场大战落幕过于迅雷不及掩耳,很多外边人只看到那飞剑如蝗落剑如雨场景,并不知晓这场较量已经结束,仍是向丹种坪路杀去,这就使得圆心那块大拨看客根本别想走出去,可以说,大半凉州城居民要已经到场,要在前来观战路途中,折腾得比过年还热闹。北凉这边其实远不像太安城那样喜欢隔三岔五就来次万人空巷,可是这趟热闹实在太过百年难遇,北凉武人被军伍压制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北凉王亲自出马与人过招比武,加上还顶着天下第大帽子,再心如止水凉州人也难免心动不已。
茫茫人海之中,离着丹种坪半里左右路程,就有对性子截然相反但身份都煊赫非凡女子,两人面面相觑。她们分别是陵州别驾宋岩之独女宋黄眉,经略使李功德大人女儿李负真,后者开始并不想凑这个热闹,委实是熬不过最喜欢舞刀弄剑宋黄眉死缠烂打,这才不情不愿地跑来,结果马车就被堵在半路,以宋黄眉跳脱活泼,二话不说就跃上车顶,李负真则站在马夫身后,好歹没有错过那飞剑下坠画面。
站在马车顶上宋黄眉等半天,没等到剑山上数万飞剑四溅弹开结果,既有惊艳也有失望,跳到李负真身边,满脸意犹未尽,啧啧道:“咋样,咱俩没白来吧?荡气回肠啊!你要是没来,悔死你!”
丐落难时愤懑之词,如今很难有这份苦中作乐心境。
徐凤年嘴角抽搐下,讪讪笑道:“不样,这话别人说来俗不可耐,可从澹台前辈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是会透着股仙气。”
澹台平静视线越过依旧不肯散去人群,望向堆积成山数万柄剑,感叹道:“恭喜北凉王重返天人境界。”
徐凤年放低声音说道:“如果有天……”
她打断徐凤年言语,直截当给出答案:“可以借你。”
李负真神情淡漠。
宋黄眉对此见怪不怪,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另只手手心,自说自话道:“不行,定要跟那家伙拜师学艺!就算给他每天端茶送水也不打紧,这样绝顶高手,不拿来当师父,不是,bao殄天物是什?!”
李负真欲言又止,宋黄眉脸可怜兮兮望向她,哀求道:“负真姐姐,好姐姐,知晓你与那家伙是青梅竹马关系,你说话比管用,要不你帮说说情?”
李
徐凤年撇撇嘴,跟聪明人说话省事是省事,但无趣是真无趣。
他拢起袖子,跟澹台平静起望向那座本该唯有天下之剑共主才能搬来壮观剑山,想起些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他喜好佩剑佩刀却是个绣花枕头,她藏有柄神符,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凤年忍不住叹口气。
澹台平静问道:“何时前往凉州边境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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