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生意越来越好,几张桌子都坐满酒客,这让老板娘笑逐颜开,这在往日里可是不常见场景,边吆喝着边端酒上肉,心里打着小算盘,今天赚几分碎银几颗铜板,想着那在私塾蒙学自家最小娃儿,总嚷着要买笔墨,可以往家中哪里消受得起这份支出,否则哪个良家妇人乐意会出来抛头露面,可不都是宁肯面朝黄土背朝天,现在总算能让那孩子如愿。桌子坐满人,后头还是不断有人在这边讨酒喝,而且都没有要马上离开意思,老板娘不得不连几张凳子都给搬出来,好在那些汉子也不觉得寒碜,只顾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若是以往,在酒肆落脚汉子多会打量老板娘调笑几句,北凉女子本就豪迈刚烈不逊男子,老板娘只要那些汉子手脚不过火,递送酒水时候给掐把捏下,也不会翻脸,不过今天那些酒客都不约而同瞥向驿路东边,像是在等人。没多久,酒肆这边就聚集不下二十来号人,如此来,那个独占桌俊哥儿就显得格外扎眼,开始不是有人想着拼桌喝酒,只是不知为何,见着那年轻公子哥模样气态后,就都下意识躲开,眼下老板娘见着越来越多酒客涌来,还多些身穿绸缎富贵人家,她就有些担忧那个年轻男人,北凉是啥地儿,别地方有个说法是言不合拳脚相向,在这里,人人都是被如刀子风沙给熬出来,bao躁性子,说不定多看眼谁就要大打出手,老板娘倒不是计较那年轻人让自己少赚几壶酒几斤肉,而是怕他惹上麻烦吃亏,这好看俊哥儿,要是给人打得鼻青眼肿,她也瞧不过去。
老板娘正要挤出笑脸跟年轻人开那个口,不曾想怕什来什,帮腰间挎刀魁梧壮汉就盯上那张空出三个位置桌子,妇人可真是怕那年轻人不知江湖凶险,怕他觉着折颜面就要出口伤人,到时候刀剑无眼,就算有点家世依仗又如何,在北凉这多年,哪年没听说过几个读书人给打得半死?在北凉不比离阳其它地方,穿儒衫根本不好使,佩凉刀年轻人才震慑得住江湖人,只不过老板娘也听说,似乎是咱们年轻北凉王下道“圣旨”,如今连将军子女也不敢私佩凉刀,甚至都很难见到有人在闹市骑马,老板娘不懂什忧国忧民,只觉得北凉世道,确实好些。老板娘松口气,因为那位年轻公子瞅着着年纪不大,江湖经验可不浅,主动跟那几位凶神恶煞汉子聊几句,然后就笑着跟她多要十斤绿蚁酒,那五个不像在正经行当讨营生中年汉子见年轻人识趣上道,倒也多出几分笑脸,出门在外,只要不是那些个将种子孙,也不是谁都敢在北凉境内拔刀启衅,何况将种子弟也分三六九等,父辈多大官帽子领多少兵,各自决定他们是在个郡县内横行霸道还是能在州内耀武扬威,对于北凉江湖人士而言,几乎人人吃过那些个将种子弟苦头,甚至时常有人无缘无故就给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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