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老人终于能够抬头看到太安城雄伟轮廓,老人颠颠书箱,沙哑哼起支小曲子。
从山中来,背着老书箱啊。往闹市去,何处是吾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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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坦翁拎壶好酒走在冷清寂寥街道上,两侧都是京城中首屈指高门大宅,不过此时都到城外迎接那个比自己还要老不死老家伙,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倒是省去许多他这趟拜访飞短流长。在处府邸外停下脚步,抬头看眼那块皇帝手书金字匾额,衣着朴素“宰相”门房瞧见这位意料之外贵客,都有些愣神,不过今年以前坦坦翁都是出入简单,也就没有如何自作主张
绿袍儿拿手指刮刮脸颊,嘲笑这个老头子不知羞。
于新郎走到官路茬口处,微笑道:“老先生,们还要继续往北走,希望有朝日还能相逢。”
老人摆摆手,洒脱笑道:“今日别再相见就难喽,这都是黄土埋到脖子这里老头子。不知姓名绿丫头,以后定要出落得亭亭玉立啊。”
绿袍儿哦声。
于新郎背着小女孩继续往两辽走,老人则走向太安城。
,真是年纪越大,就越羡慕你们年轻人。小伙子,等你上岁数,也会这般感慨。”
被称呼小伙子王仙芝大徒弟笑置之,于新郎本就不是喜欢跟人客套寒暄人,就不再说话。
老人张嘴说话就跟水闸泄洪似,完全刹不住,自言自语道:“世道如水长流,但是以春秋战事结束后出现个大转折,流向变,以后大体上只会越来越好。道理是什,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说不透,嘿,但就是知道。”
懒洋洋趴在于新郎后背上绿袍儿狠狠撇嘴道:“就算你喜欢说,你以为喜欢听?”
老人笑道:“小丫头,知道什叫喜欢个人吗?”
活太多年,藏太多话。
老人又找不到可以说话对象,很多年来就只能自言自语。
“老洪啊,你收箩筐弟子啊门生啊,才出张巨鹿和桓温两个成材。看来你广撒网,也没捞到多少大鱼嘛。”
“你再瞧瞧,荀平,谢飞鱼,元本溪,就这三个不记名学生。”
“老洪,这趟进京,你可别怪以大欺小啊,不过你要是有本事能从棺材里爬出来骂,那也算你有能耐。”
绿袍儿转过头,干脆不去看这个让人糟心老头子。
老人自问自答道:“那就是见到对方之前,不知情为何物,错过之后,更不知情为何物。”
境界深远不见底于新郎似乎心所有触,皱皱眉头。
老人蹦跳下,大概是希冀着能看到太安城城墙,背着沉重书箱做出这个滑稽动作,让其实在偷瞄他绿袍儿哈哈大笑。老人对着个女娃娃做个鬼脸,惹来绿袍儿翻白眼,把小脑袋搁在于新郎温暖肩膀上,问道:“矮冬瓜爷爷,那你有喜欢人吗?”
老人摇头笑道:“没有,年轻那会儿,倒是有茫茫多女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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