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都砸吧砸吧着厚实嘴唇,恨不得把那生双丹凤眸子小哥儿吞进肚子里。结果很快所有村民都吓得肝胆欲裂,头皮发麻,只见那些白马义从见到那年轻人后,单膝跪下,手撑地,手按刀,同时沉声道:“拜见王爷!”
白马义从这跪,那些负责挖掘水井流州官吏更是哗啦啦跪片,他们比起神情肃穆白马义从要更加诚惶诚恐。
这段时日,先是许多光头和尚在流州境内奔波劳碌,化缘布道,后来也有武当山年轻神仙来这儿云游四方,都把年轻藩王不是说成菩萨转世就是真武降临,这在教化不深流民之地很有感染力。徐凤年轻轻说句起身,然后走向陈锡亮,那十几位白马义从都自然而然跟在北凉王身后,把青苍校尉带来那批扈从不露痕迹地隔离,韦石灰摸摸鼻子,有点尴尬,不过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神情。当初青苍城那场攻守战,兵力悬殊,虽说守城方总能占据先天优势,可其实青苍城墙并不高大稳固,而青苍城原先数千兵力都早已人心浮动,若不是不足百人白马义从个个身先士卒,青苍城早就给那万精悍马贼给屠城好几遭,每逢城防出现漏洞,都有拨银色甲士率先做死士拼命抵住潮水攻势,虽死不退,正是这些条被说成性命抵得上青苍城百人性命白马义从,正是他们不惜死,才让青苍龙王府旧部生出死战之心。青苍攻守之惨烈,可以从个细节中看出,每名阵亡白马义从,因为被攻城马贼恨之入骨,必然死无全尸,龙象军奔赴救援和马贼闻讯退却之后,青苍城收尸,之后都只能堆出座座近乎空棺衣冠冢。
陈锡亮看到徐凤年,脸上有些愧疚,欲言又止。徐凤年拍拍他肩膀,然后坐在井口上,抬头笑道:“是回王府当个没有品秩幕僚,还是在流州当二把手别驾,随你挑。”
陈锡亮随意蹲在井边上,这跟他以往在清凉山拘谨礼仪大不相同,轻声说道:“虽然还是很怕亲眼看到人死,直想着去清凉山那边纸上谈兵,在那里即使做不成富贵闲人,可好歹不用担惊受怕。只是现在总觉得这拍拍屁股走,就是当逃兵,当时在青苍城内,王爷白马义从没有人退却,青苍城那数千甲士没有退,甚至连城内流民都没有退,现在这走,不像话。”
徐凤年问道:“那就是答应做流州别驾?杨刺史那边也有这个意思,他对你很看重。流州有你们两个搭档,也放心。”
陈锡亮摇头道:“别驾是州最重要辅官,若是北凉后院远离兵戈陵州,自信还能勉强担当,流州如今用人任命,倾向于能文能武之辈,还是算,先把青苍城牧做好再说,反正只要想到什,都会跟刺史大人直言不讳,并不需要别驾这个官身。”
徐凤年也不为难他,点头道:“随你意愿,反正到时候觉得想要当大官,自己去跟杨光斗索要官帽子,你不用跟清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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