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李昭寿,还有你黄玉成提拔吴孝先洪破蜀两人,总计得手六千两银子,本王有没有说错?”
徐凤年手指轻轻敲击着椅沿,椅子材质是上等黄花梨木,是青苍城旧主人留下来值钱物件,让人看着就眼馋。徐凤年不说话,身材高大不似文官反像武人王秀青犹豫下,正要说话,他亲家黄玉成偷偷扯下他袖子,最终两位玩忽职守流州新贵都没有为自己辩驳半句。徐凤年看到名魁梧武将走入院子,按刀站在门外,是流州青苍军镇校尉韦石灰,与临谣军镇领兵校尉同出自龙象军。徐凤年站起身后说道:“本王曾经跟杨刺史说过,流州大小政务全权交由他操持,你们有什话就对刺史大人说去。”
徐凤年走出屋子,跟着韦石灰和队精悍扈从出城,要去城外四十里地个地方见陈锡亮。屋内,长时间落针可闻,杨光斗咳嗽声,把双脚放下,踩在那双刚刚从陵州金缕织造局那边送来官靴上,说道:“王大人黄大人,都起来吧,法不外乎人情,流州百废待兴,这个大烂摊子,本官暂时实在是找不出不耽误北凉大业可用之才,你们就算是戴罪立功,回头要是做出功绩,本官再帮你们去跟王爷那边说道说道。不过王爷在青苍这段时日,你们还是别露面。”
王秀青站起身,脸色沉重。黄玉成摇摇晃晃站起来,擦擦额头汗水,如丧考妣,哪怕刺史大人给他们回旋余地,可在王爷心目中落下糟糕印象,真当是能够将功补过?黄玉成没有这般幼稚,可终究还是要感激杨光斗安抚,深深作揖,弯腰低头之时,眼角余光瞥见亲家王秀青还傻愣愣挺直腰杆,也不好火上浇油,只好假装没有看见。杨光斗笑望向脸不服气兵曹从事,也不气恼,穿上靴子后踩踩地面,笑道:“王大人,是不是觉得这是本官在跟王爷唱白脸红脸来着?”
性子刚烈王秀青确是如此认为,不过没有意料到刺史大人会如此直截当,心底也有些错愕,阴沉脸色淡几分。
杨光斗摆手哈哈笑道:“那你也太小瞧本官,更小瞧王爷,本官没有王爷本事,查不出你们送出去多少银子,更查不出你们受贿多少银子,其实在座,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流州是蛮荒之地,在此为官是苦差事,可油水再少,能够把屁股撂在这个屋子里黄花梨木椅子上,这官阶品秩可是实打实,连朝廷都认可,咱们可是人人都收到京城吏部文书。本官呢,忙得焦头烂额,很多事情能简单想就不复杂想,余万庆,李昭寿,吴孝先和洪破蜀这四人,本官多少都听说过点,跟两位大人差不多,家底不厚,都是砸锅卖铁才打通门路,是好不容易才当上官。”
话说到这里,杨光斗揉揉下巴,忍俊不禁道:“四人中李昭寿,本官最为熟悉,个月前还跟他聊过,此人确实是满肚子学问,好笑是,当时织造局才送来官服,靴子什都尚未送到,这小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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