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商贸马队进入流州境内,来到凉州与青苍城中间位置马鬃山,眼望去,尽是棕黄色戈壁残丘,难以耕作,山势呈现出排排南北向雁行状,山口之间,风急沙大飞如刀,由东往西马队就要从此穿过,在朝廷将北凉原有三州纳入版图后,原本离开此地就算是出塞离边,近二十年来不乏有诗人远游此地,多有脍炙人口边塞诗篇传诵朝野。此次北凉道设置流州,离阳朝廷大概半年后才下达诏令,数十人得以升官加爵,主要封就是拔擢杨光斗为流州刺史,中原*员根本就没听说过此人,但也心知肚明,这是赵廷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徐家在北凉只手遮天,太安城圣旨几乎与北莽举国兵马南侵消息同传出,京城马上就有人幸灾乐祸,传出“且看你北凉横行到几时”说法,随着北莽陈兵西线边境传闻得到确认,竟是冲刷许多广陵道征战失利阴霾,在许多人看来,只要不打顾剑棠大将军把守东线,来离阳不用两线作战,二来凉莽死磕本就是狗咬狗,毕竟如果说北莽是头垂涎中原肥肉野狗,北凉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离阳朝廷而言,始终是只不太听话看门狗,野性难驯。
随着北凉道对流州逐渐放松许多禁令,些流民不但可以返乡祭祖,甚至还能投军边关,而且旧三州老北凉也能顺利进入流州,敏锐寻觅淘金商机,这支穿梭于马鬃山马队就是如此,马队主人是陵州大户,世代经营茶马盐铁这些大宗生意,祖上是跟随人屠南征北战多年武人出身,徐家落户扎根北凉后,官职只爬到从四品武将老人死于沙场旧疾,据说当时连北凉王也曾亲临灵堂拜祭,这份殊荣,在将种门庭多如牛毛北凉境内,屈指可数,随着老凉王徐骁去世,那次待遇,就愈发成这户人家护身符,别家边境生意开始凋敝难行,他们做生意反而越来越畅通无阻,甚至还把家族枝蔓顺利伸入流州。将近百人傅家马队中夹杂有两个外人,是对师徒,马队几位常年行走边关险地主事人对此都不太欢迎,只不过听说是陵州位连傅家也招惹不起当红官老爷发话,说是那世家子吃饱撑着要游历塞外,不得不收容进入马队。傅家除老家主辛苦积攒下来香火情,之后两代后辈因为都遵循祖训远离官场,难免露出疲态,毕竟还是要看人脸色行事。傅家名义上领队是傅家三房长孙傅震生,再交由两名熟络边境老江湖帮带着,这傅震生倒是身书卷气,不过传言族内武艺教头对其习武天赋赞不绝口,至于手脚把式深浅,从没人见过他出手,赵家宝和冯千祥两位在江湖沉浮中练就火眼金睛老人也吃不准,江湖规矩是看低易看高难,想必傅震生身手差不到哪里去。
马队在座雁形山后小作休整暂避风沙,傅震生背靠山壁而坐,小心翼翼拎起新制羊皮水囊,喝口难掩温臭水。傅家直有这个传统,傅家子弟头回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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