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虹材眼皮子跳跳,缓缓抬起头,沙哑问道:“陛下
就松散,各自为政,仅在名义上接受皇帝约束,老人之中,不乏有十几年前都不曾参加与离阳北伐大军作战人物,但哪怕是女帝陛下这些年也不能因此秋后算账。在这些老人看来,只有打东线,才有利可图,西线?北凉三十万兵马,全杀光又能如何?北凉那个鸟不拉屎地方,甚至不如自家草原上水草肥美那些地方,在往南进军,是那个北莽稚童都清楚道路崎岖西蜀,是个从来没出过统中原皇帝地儿,更是个北莽铁骑必须下马作战区域,这路打过去,死很多人不说,到手东西却少到可怜,谁乐意?你个老娘们愿意听那狗屁太平令怂恿,咱们可不奉陪!
随着这些桀骜难驯“耶律王爷”纷纷大踏步离去,王帐内十去其三,所幸南朝境内持节令与大将军个都没走,更有拓拔菩萨始终站在女帝身侧。
耶律虹材纹丝不动,盯着地图,这位老人没动静,有七八个五六十岁大人物虽说蠢蠢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留在王帐。
慕容女帝神情不变,看也不看那些背影,两根手指捏着块木炭,望向脚下那幅地图,伸出只手往下压压,微笑道:“咱们都坐下来,就当提前坐江山。毕竟除咱们南院大王这几位年轻小伙子,大多数人都不年轻。”
群人都坐在地图边缘上,离着老妪越远臣子,自然而然就坐在离阳版图上,最南边那位,更是坐于南诏之上。
等到所有人“落座”后,女帝玩笑道:“朕不懂用兵,只知道咱们北莽百万大军,应该没法子股脑列阵在姑塞龙腰两州边境上,具体事宜,还是由太平令来说好。”
太平令点点头,拎着木炭走到地图上,但是没有径直走到凉莽边境线上,而是在东线附近蹲下,画出个弧顶朝向草原内部半弧,平静道:“西楚复国牵制离阳京畿之地兵力,但是顾剑棠动向倾向于南调,以及按兵不动,但这两种倾向,并不意味着离阳就定会袖手旁观,保不齐离阳北凉就会冰释前嫌。们与事事想着占据最大利益离阳朝廷不同,切都应以最坏打算作准,那就是按照顾剑棠出兵北上以至于两线呼应糟糕局面来定,因此老将军耶律虹材,以及赫连威武与慕容宝鼎两位持节令大人,带兵佯装压境,只要顾剑棠有魄力倾巢而出,那们就拿出相应魄力,且战且退,然后退至在本人画出这条弧线上,到这里为止,步不可退!”
赫连威武点头,慕容宝鼎默不作声。
瘦骨嶙峋耶律虹材看着那条弧线,没有反驳。
太平令顿下,语气平淡道:“接下来们也有两条线要打,不过不是同时,南线交由南院大王董卓全权处置,陛下不会干涉兵卒。但这之前,北线,就是咱们北莽后院,交由大将军拓拔菩萨,清理干净。对象,就是方才走出王帐那些人各大草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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