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形见绌。虽说让心高气傲顶尖武夫,不惜生死去联手刺杀某人,是痴心妄想,但在场战事中减少甲士死亡,并不难。只是两件事,让彻底打消念头,是皇帝陛下心中那份文脉正统,加上宦官韩生宣阻扰,以及柳蒿师那份太安城内惟独尊心态。第二件事是徐骁收缴天下秘籍入库,以及订下传首江湖规矩,从此奠定庙堂江湖井水不犯河水调子,无法造就北莽溪流融入大江气象。”
元本溪叹口气,晃晃酒壶,望向年纪轻轻宋恪礼,沉声说道:“聪明人做大事,手段未必有多复杂,甚至往往很简单,但只有点不能出错,那就是眼中所看到远处和脚下所走道路,都得是对。真正难,是知易行难这个难字。你祖辈父辈两位夫子联袂称雄文坛,打压他人,未必不知此举有碍士林风气,为何?仍是放不下家荣辱罢。当今天子不采纳李当心新历,未必是不怜天下百姓,为何?放不下姓兴衰而已。曹长卿之风流,便是元本溪也折服,这位大官子三番两次进入皇宫,只要他杀心不重,和那位故人非但不阻,其中两次都睁只眼闭只眼,为何?曹长卿放不下人而已,与那故人舍不得辈儒生风流,被早早风吹雨打散而已。”
元本溪由衷感慨道:“人有所执,则痴,则真。其中好坏,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意味。”
宋恪礼正要继续请教,元本溪却已经没有说话想法,只是自言自语道:“江湖如何,大抵已经被人盖棺定论。庙堂上如何,在本朝也会有个断,以后元本溪与李义山纳兰右慈这种谋士,也成绝响。至于帝师,就更成奢望。”
随后路南下,云淡风轻,大将军阎震春和他三万阎家骑军已成往事,朝廷仍在调兵遣将,短时间内并无战事,而且那些马贼也都夜之间消失不见,马车走得无惊无险,甚至畅通无阻来到散仓那处战场。
元本溪走出马车,没有马上走向双方投入五万骑兵沙场,而是来到那个西楚重骑兵人马停留地方。离阳唯有北凉、蓟州和两辽出大马,西楚战马先天不如这三地,而且重骑兵赶赴战场,也不可能是常人想象中那种气势如虹路疾驰,而是需要大量负重骡马和众多辅兵,重骑兵在投入战场之前,骑卒不披甲不上马,只选择隐蔽于距离战场不远不近场所,安静等待时机。旦让要求苛刻重骑兵完成蓄势冲锋,那种汇聚在起巨大冲撞力,无与伦比!可以说,重骑军就像每位骑军统帅都试图金屋藏娇女子,更是敌军统领最不希望碰上可怕“情敌”。
元本溪按照这支重骑军参与战事行军路线,缓缓步行,直走到最终战场,元本溪蹲下身,闭上眼睛。
似乎可以看到那场骑军大战中,幅幅可歌可泣悲壮画面。
轻骑战至最后,西楚重骑杀出。
已是换数匹战马阎震春满身鲜血,视死如归,带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