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摇头道：“是北莽女帝‘疯’
，
和北凉不得不陪着她
起疯。”
卖炭妞脸委屈道：“现在如何敢孤身行走江湖？从这儿到南海，还得绕着走，万里迢迢
，你能放心？”
徐凤年看她眼。
卖炭妞撅撅嘴，投降认输，“知道啦知道啦，你不就是想说自己就是这
走下北莽嘛。可你是男人，只是个弱女子啊，万耽搁你大事，反正大不就是死在某个地方……”
徐凤年微笑道：“会让沉剑窟主糜奉节保护你南下返回观音宗。”
徐凤年站在原地，余地龙脸茫然，卖炭妞心如死灰。
徐凤年抬头望着夜幕中不断坠落雨珠，颗颗清晰。
现今天下走势，已经不再那含糊不清，太子赵篆不用多说，有着无与伦比先天优势，依旧占据最多气运。
黄三甲和北莽国师袁青山同时选中赵铸。
这位兴许是百年来真正意义上儒家圣人，则选中陈芝豹。
年问道：“是你暗授机宜，让赵黄巢去地肺山养恶龙？然后顺水推船帮着黄龙士搅动春秋？最后守着太安城，在当年赵室夺嫡之中，是你不让老靖安王赵衡义父王仙芝，赴京为其助长气焰？那多年文武评，大半都出自你手吧？”
那面孔依旧模糊男子并未说话。
徐凤年笑问道：“天地人各有昭昭数理，元本溪几十年如日，应该是在为离阳王朝盯着人脉，赵黄巢修孤隐，造就是那地势。那想来你就是北方练气士龙头，只是很费解，当初洪洗象剑斩亡国气运，有两股分别流入北凉西楚，你为何不出手阻拦？”
这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他开口，大雨滂沱这方天地之间，瞬间万籁寂静，“场天人之辩而已。曾为奉天承运赵室而辩，至于你，你说呢？”
徐凤年冷笑道：“就他娘喜欢自以为是，扯些胡说八道东西。”
卖炭妞得寸进尺道：“有没有更厉害？”
徐凤年问道：“你觉得怎样？”
卖炭妞雀跃道：“好啊！”
徐凤年不再理睬这个脑子拎不清仙子，自顾自纵马前奔。
余地
这无疑是个徐凤年最不愿意看到局面。
徐凤年转头对卖炭妞说道：“假外物窃天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真对江湖有兴趣，跟你做笔买卖。”
卖炭妞眼前亮，“要把观音宗练气士请到边境，为你们北凉鼓吹造势？”
徐凤年摇头道：“是要你们暂时把整座宗门人手，都迁徙到锦青阳冢这条防线之后。而且准许你们见机不妙就撤出北凉。”
卖炭妞错愕道：“你疯啦？”
那男子反问道：“是吗？”
徐凤年仿佛不肯口舌之争。
那人笑声道：“接下来十年内四场大战，只需赢场就能赢。”
坐看云起云落不知多少年，男子终于站起身，双脚似乎落在这条小径泥泞中。
徐凤年看到那人开始向前行走，然后与自己擦肩而过，再往西蜀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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