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说道:“听说董卓直把你当作不共戴天之仇生死大敌。”
董卓乐呵呵道:“那小胖子这想,禄球儿可没这看他。”
曾是南唐砥柱顾大祖会心笑道:“如果不是董卓当上南院大王,都差点忘咱们都护大人当年奇功。”
褚禄山抬起肥壮手臂轻轻挥挥,故作娇羞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实在看不下去徐凤年抬脚,轻轻踹下褚禄山肩头,说道:“铁碑营胜,不过留在马背上骑兵也仅有二十人。”
“袁统领,这都能忍?”
袁左宗微笑道:“胜负还两说,现在也不太好叫嚣着要与何老将军来场马战单挑,老将军终归年纪大,难免气力不济。”
豹头虎须何仲忽瞪眼道:“袁左宗,年轻个二十岁,信不信老子只手撂翻你!”
看似身形瘦小步军统帅燕文鸾大笑道:“放你娘屁,不管马战步战,给你何仲忽三头六臂,也打不赢袁统领。”
何仲忽在北凉军中最是敬重相同时候投军燕文鸾,被揭穿老底后,没有任何反驳。
众人望去,果然如此。
二十铁碑营骑兵同时扬起只手臂,坦然接受震天响欢呼声。
何仲忽开怀大笑,眼角余光望向不远处袁左宗,后者眼神清澈,对老人点点头。
接下来何仲忽骑突出,对那些儿郎们朗声喊道:“来,老规矩,领走你们媳妇!”
纤离牧场和扣儿牧场那些优等战马,都在牧官牧卒带领下,从尘埃落
褚禄山四百来斤肥肉,就没有骑马,站在徐凤年战马侧,不轻不重说道:“方才得到谍报,大将军种神通和姑塞龙腰两州持节令出现在南朝庙堂上,算是给辞去南院大王黄宋濮送行,而且顶替位置既不是原先预想中拓拔菩萨或者慕容宝鼎,也不是被北莽女帝称为等于半个义父大将军柳珪,而是那个喜欢养乌鸦董卓。黄宋濮更是公然放出话来,北莽这次是要倾尽国力,把百万大军都股脑都砸在咱们北凉这儿。这个北莽并没有刻意藏掖消息,想必赵家天子和顾剑棠听到后都要欣喜若狂。”
骑军副帅周康笑道:“董卓?不是都护大人你手下败将吗?”
就他个站着肥猪搓搓手,嘿嘿笑道:“当年还是有丁点儿运气成分。”
燕文鸾想想,冷笑道:“北庭王帐此举,既是器重也是提防。”
褚禄山点点头,缓缓说道:“董小胖子向被那老娘们当半个儿子看待,把南朝军权交给他这个根基不深年轻人,更放心些。但是这家伙手里捏着整整十万只认董字不认北莽精悍亲军,哪怕是老娘们,也得掂量掂量。董卓生性油滑,如果不当这个出头鸟南院大王,旦战事开启,就他那不见兔子不撒鹰脾性,哪怕被逼着上场,也肯定出工不出力,到时候打来打去,凉莽双方都折损严重,到头来北莽就要数他们董家军兵力最多,如此来,董卓没有野心也要生出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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