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赋税,决意翻建嘉禾仓,在官场油子看来,好话说刺史大人是劳永逸,坏话讲则是好高骛远,陵州官场那些老狐狸不敢明着袖手旁观,但暗地里下不少小绊子,万嘉禾仓真给那愣头青折腾起来,可就要断人财路无数,座嘉禾大仓,不但可以收纳整个陵州赋税用以支出*员俸禄以及当地军饷,而且同时能够节度粮价备荒赈恤,这让那些民间豪横私人义仓借着隔三岔五天灾**,从中获取,bao利?官府从上到下,从品官到胥吏再到杂役,都默契地出工不出力,而且时常生出些阻碍工程进度是非,被嘲笑为粮州刺史徐大人也没有为此雷霆大怒,更没有杀鸡儆猴,只是跟陵州将军借用两千甲士,再跟手上可以掌控黄楠郡龙晴郡两郡长官索要三千徭役壮丁,几乎完全撇开陵州正统官场,同时派遣陵州别驾宋岩整饬陵州境内大小官仓,经发现有不法之举,倒也不会大动干戈,至多就是挪掉官帽子,换上底细干净外来士子坐上那个位置,大抵上陵州官场并未遭受不可承受动荡,但是小撮心眼通透大人物,也终于后知后觉,开始经常前往那座冷清许多经略使府邸进进出出。
嘉禾仓外戒备森严,徐凤年也没有自曝身份,只是请名年轻都尉帮忙传话,就说幽州胭脂郡璧山县主薄,是刺史大人旧识。这段时日直在嘉禾仓旧址上风餐露宿徐北枳很快赶来,倒是比徐凤年这个羁旅之人更加风尘仆仆,北凉历史上最年轻刺史大人看着疲惫不堪,但整个人精神气不错,见着徐凤年之后也没有如何惊讶,默默与其并肩而行,这让那个都尉吓跳。嘉禾仓大兴土木,热火朝天,徐北枳被视为陵州天字号败家子,提起袖子抹抹灰扑扑脸庞,边走边说道:“嘉禾仓是八百年前大秦第二仓,仅比洛阳仓逊色筹,说是粮仓,其实已经无异于座攻守兼备城池,仓城东西长里半,南北宽两里,粮仓三百余座,粮窖不下五十,不过这还不算,翻新之时,可以清晰看到古砖刻字所述粮食来源、入窖年月以及授领栗官职务姓名,大秦王朝各个年号个没落,切都有迹可循,原本以为崇古贬今是恶习,到嘉禾仓后,才知道有些事情,古人做是要更好。”
徐凤年笑道:“民智渐开,好坏参半,否则道教先祖也不会提出绝圣弃智,世风日下这个说法,以后会越来越被提及。北凉读书人已经算少,可还不是样在官场上百般机巧,你要是在豪阀门第盘根交错江南那边,才真正施展不开。在这里,毕竟还有武官压制,文官抬头时日毕竟短浅。”
徐北枳叹口气,沉声说道:“嘉禾仓只要建成,再有今年三州秋收作为粮源,足可支撑边境战事两年所需粮草,不过前提是各地郡县不层层过手克扣,民间义仓缩回爪子也不搀和,否则别说两年,半年都是奢望。时不待,其实若是可以徐徐图之,甚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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