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城再无人胆敢出城,徐凤年也没有得寸进尺,多次手指微曲,牵引几柄兵器当空掠去,像那柄榆荚剑就钉入墨渍剑周穆身前几尺地面,大枪龙绕梁则斜插在名用枪高手身前,柄名纤腰赤红短刀掠去城头,落入名刀客手中,零零散散,十几柄利器都有新主人。这十几人在短暂震惊之后,无例外都对城外徐凤年抱拳作揖,以示感激。这并非仅是欣喜于徐凤年赠物,更是有着种知遇之恩。在众人之中,又以名籍籍无名消瘦少年最为瞩目,他竟是得手那柄归鞘大霜长刀,被赠刀之后,少年时掌控不住活物般沉重名刀,被刀拖走几十步,然后屁股跌坐在地,这才抱紧霜刀,咧嘴傻笑。旁人没谁笑得出来,少年生在城内,他爹娘是双退隐江湖顶尖杀手,前些年死在场不知仇家血腥袭杀中,少年肩头扛刀跑出城,对着那个视满城高手如无物家伙,说以后跟着神仙你混,只要肯教他练刀,他吕云长就愿意卖命。
徐凤年要三辆宽敞马车载物,其中名蛰伏武帝城多年拂水房老谍子,浮出水面,驾驶第辆马车,驾车时老泪纵横,怎都止不住。吕云长自幼就在武帝城跟三教九流厮混,万事精通,负责第二辆车,马马虎虎学会驾车徒弟王生殿后,徐凤年坐在她身边,继续跟她说些有关习武入门要事。除马车,年迈谍子还要额外照看六匹骏马,缘于马车载重超乎想象,需要时常换马。
四人三车十二马,加上那四百余柄兵器,就这样优哉游哉驶出东海,然后沿着京畿屏藩南部边缘地带,绕出个似有似无小弧度,队伍行至在弧顶位置时,徐凤年站在座孤城关隘附近山头上,看许久南方风景。
王生和吕云长两个同龄人直不太对路,王生看不惯吕云长嬉皮笑脸,在她师父面前也没个正行,吕云长则不喜欢这壮实“少年”迂腐,两人针尖对麦芒,只要碰头就要斗嘴斗法个不停,不过吕云长最怕不是那位赐刀神仙人物,在聪慧少年看来既然是陆地神仙高手,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什。但是那个总喜欢跟马说悄悄话老家伙,性子油滑吕云长反而怕得要死,很简单,老人是武帝城内极有权势大人物,传言睡觉都是睡在金山银山里头,甚至连于新郎都跟这位绰号“卖油翁”刘姓老头子借过银子。
当徐凤年站在地势最高处南望之时,不远处王生除腰间佩有那柄木剑之外,还背那只紫檀剑匣,更有用绳子歪歪斜斜捆绑四柄城头剑,分别是蠹鱼细剑,旧北汉儒圣曹野亲自铸造三寸剑“茱萸”,道门散仙黄慈山符剑“野鹤”,以及曾经刺穿过东越皇帝腹部长剑“衔珠”。剑气凛然森寒,沁入肌肤,冻得王生嘴唇青紫,师父没说为何要她遭这份罪,只是告诉她没过半旬就要多背柄剑。相较之下,吕云长就太轻松惬意,整天扛着那把大霜长刀臭显摆,跟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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