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在这名义子身边蹲下,抬手拍拍褚禄山脑袋,笑着说道:“只要这回能吃掉大楚,由你做开蜀先锋,义父本来已经许诺给左宗,他要是死,刚好你来算上他那份。”
在徐家军中抢军功比谁都翻脸不认人死胖子,破天荒没有半点高兴,耷拉着肥头大耳。
徐家铁骑,拨拨老人走新人来,可自打追随徐骁出两辽起,打到这座西垒壁,就没有生离,唯有死别!
“徐凤年”蹲在徐骁身边,很想告诉褚禄山和背还未伛偻徐骁声,袁左宗不会死,西垒壁战更不会输。
但是之后,等到封王裂土北凉打北莽,就开始生离渐多,死别渐少。
大楚前军都可以清楚看到此人风采。
袁左宗领万五千骑率先赶往妃子坟,路线是先北再东。
上马之前,李义山走上前,嘴唇微颤,却没有说话。
袁左宗猛然抱拳拱手,眼神清澈,神色坚毅,亦是没有说话。
徐骁走上前,轻声道:左宗啊,义父不会说什好话,就说句。就算死,好歹争取留个全尸,以后入棺时候,义父也好帮你穿上双亲手缝布鞋。”
长保存实力骑战。”
袁左宗点点头。
褚禄山瞪眼道:“那后边兵马,总该是吧?”
李义山摇头道:“要是求个两败俱伤,你去无妨,可那样话,大楚归根结底还是赢,叶白夔可以源源不断派兵前往妃子坟,那里就成场对方很不利消耗战,除消耗大将军实力,更消耗太安城耐心,可惜任何点,们都输不起。”
陈芝豹笑道:“去好。万五千骑给左宗,只要后续五千骑,只要左宗拖到大楚重骑投入战场,就能保证吃光他们,让叶白夔再不敢用兵卒染指妃子坟。”
袁左宗听着丧气话,却没有半点愤懑,洒然笑道:“不用,留着给小年穿就行。就当左宗给他礼物,这多年也没送过他什物件,心里头总过意不去。”
徐骁挥手道:“去吧。”
万五千轻骑在深夜中悄然离开西垒壁。
徐骁站在原地,左边是赵长陵,后边是李义山,恰似大将军徐骁左膀右臂。
褚禄山蹲在义父前头生闷气,拔起根侥幸没被马蹄踩烂野草,连草带泥嚼着。
赵长陵担忧道:“要是此时叶白夔突然展开决战?”
主帅徐骁轻轻拍拍这名有“滴水不漏,算无遗策”美誉谋士肩头,爽朗笑道:“谍报上不是说那个大麻烦曹长卿还待在南边嘛,叶白夔既然没用此人,说明多半不敢过早决战,何况这会儿还是他占优,他个大楚主心骨大人物,没必要跟咱们这帮光脚穷光蛋豪赌。”
风流倜傥赵长陵嘴角泛起苦笑,但终于不再坚持己见。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这次两万轻骑悄然长途奔袭,除携带少数粮草,没有丝多余动作。
为掩人耳目,陈芝豹甚至特意策马前往西垒壁前沿战场,白马长枪,骑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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