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涛望向远方,继续说道:“至于你心中所想,希冀着你脚下江湖,百年长兴,千年不死。刘某不是不知,只不过代人有代命,强求不得。像那些在大秦王朝纵横捭阖说客游士,人人如远游之犬,哪里能想到后来豪阀林立,注定成为后世又后世人眼中毒瘤顽疾。你王仙芝人眼中好,也许就是别人大恶,你凭借人之力赢数代人江湖,还不知足吗?老老实实飞升做你天上仙人,给后人自己去走自己路,总不是什
刘松涛讥笑道:“连女子都不如!百年前是如此,百年后更是如此,赵老贼不死何为?!”
曾经天人出窍乘龙至匡庐山赵黄巢默不作声。
当年刘松涛大开杀戒,在朝野上下势如破竹,正是赵黄巢半恳请半强迫龙虎山天师府真人,摆下醮坛,请下三位近代祖师爷以万里天雷钉杀他这个魔头,虽未杀掉刘松涛,却也成功让这位魔教教主沉寂百年。
刘松涛不再理睬这名当今赵家天子心知肚明却不敢承认老祖宗,撒腿狂奔,去追赶岸上行走王仙芝。
他走出烂陀山,来到中原江湖,两禅寺李当心拦过路,白衣洛阳拦过路,龙虎山初代祖师爷转世赵凝神拦过路,无数江湖顶尖豪杰都拦阻过。
用,道貌岸然。清净无用,两袖空空。大江无用,东去不返。风雪无用,不能饱暖。青草无用,岁枯。因果无用,皆是定数。江湖无用,两两相忘……”
刘松涛似佛家低首吟唱,似狂人击缶悲歌,掠至岸边,低头凝视着那位笑而赴死武当剑痴,敛去那份观天下目中无人跋扈,嘴唇微动,双手合十,为这名剑士诵经送行。
刘松涛睁开眼,环顾四周,然后望向天空,大声笑道:“参禅无用,成甚佛?!”
与此同时,刘松涛双肩晃,苍白脸色闪而逝,然后焕发出种佛门典籍中唯有得道高僧得证菩提才有紫金气色。
那晃肩,这位逐鹿山教主像是要抖搂掉份背负已久沉重包袱。
这次,则是他要去拦别人路。
王仙芝走得依旧不急不缓,刘松涛很快就追上这名岁数比他还要年轻四十余年武帝城城主,看似并肩而行,刘松涛实则御风而游,脚不沾地。
王仙芝没有转头,平静说道:“今非昔比,百年前江湖,刘松涛可以做那当之无愧第人,百年后,不说某人剑道,在世邓太阿剑术,都比你略胜筹。你真要拦?”
刘松涛笑道:“江山江湖两相宜,代代新人新气象,不是好事吗?”
王仙芝不置可否。
老道人赵黄巢眯起眼,脸色阴沉,他已算出王小屏那柄直引而不发桃木剑,似有承载重担,剑西去北凉境内武当山。
你个躲在烂陀山百年刘松涛也要掺和这趟浑水?
赵黄巢犹豫不决,最后仍是没有马上去阻挡刘松涛强行抖落那份无形之物。
刘松涛在前行之前,回首望眼恩怨纠缠百年赵黄巢。
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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