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仙已经下山,亲自主持第二拨人数最多守山人手,仙师魏晋负责殿后,还能站在山门处望着远方,聊胜于无,已是晌午时分,老人身边站着符箓山上最精贵女子张上山,张上山也从不知道为何爹要帮她取这个俗不可耐名字,至于那个从未见过也就无从谈起音容笑貌娘亲,也就是山祠里那座灵位牌而已。当糜奉节跟着名登山心腹,返回仙棺窟后,张上山察觉到形势似乎有些超出预计,向道骨仙风临危不乱师父魏晋,也开始流露出浓重不安情绪,失去铜锈雀尾老人手扶在山门白玉牌坊上,犹豫下,轻声问道:“上山,你知道是当年谁给你取名吗?”
张上山脸疑惑,“难道不是过世娘亲?”
魏晋摇摇头,感慨道:“当然不是,符箓山人人皆知为师曾是顾大将军麾下得力校尉,这些年为师也都跟你们笑言急流勇退,是明哲保身手段,其实不是这样,顾大将军当初虽说解散所有嫡系兵马,可毕竟是去太安城担任兵部尚书,朝廷也从未对这位大将军有过卸磨杀驴念头,所以大多数顾部旧将,这些年里无论在朝在野,日子都过得不错,哪里需要躲躲藏藏以避祸事,享福都来不及。只是山上老人本就不多,后来又走得七零八落,年轻人见识不广,为师说什也就信什。实则当初朝廷权衡利弊,最终让徐骁而非顾大将军封王就藩北凉,都留有后手,如果是顾大将军做北凉王,徐骁当兵部尚书,那本名金鸡山符箓山,就该是徐骁旧部心腹站在这里喽。”
张上山瞠目结舌,颤声问道:“那爹?”
魏晋蓦然豪气纵横,笑道:“你爹啊,本名张公廉,是顾大将军身边亲卫六骑之,是亲手宰过数位春秋大藩王汉子。丫头,这些年你总嫌弃你爹不够英雄气概,当个草寇不算真豪杰,你爹是肚子委屈却不好与人言啊,这个秘密,连你也不能告诉,本来就是打算跟为师起带进棺材。”
老人自言自语道:“金鸡山在兵书上是死地,北凉道上其它几处,照理说比金鸡山要更能活泛周旋些,可无例外都给徐骁那瘸子轻轻松松拔除,每铲除掉个,徐瘸子就要放出话,跟朝廷要战马要漕粮要饷银,赵家天子还不能不给。这大概就是那人屠底气,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是想怎玩就怎玩?前山那边,不出意外已经死很多人,而这样事情,早已发生很多桩,许多像为师跟你爹这样隐姓埋名扎根多年谍子,都只得忍着,到死为止。这些庙堂大人物在宫闱后头谋划出来勾心斗角,说到底,还是用们人命堆出来,为师眼睁睁看着那些到死都被蒙在鼓里年轻人,个个去死,远在太安城,自然也有身穿二品官服名卿巨公在冷眼看着为师跟你爹,静等谍报上死讯,除顾大将军,那些家伙眉头都不会皱下。”
老人缩回手,揉揉女子脑袋,伤感道:“所以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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