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青石边缘,安静等待着女子爬到脚下,道:“你通知山外负责跟你接头谍子,让皇甫枰调动百游弩手和千甲士,跟在宋愚白上阕调动兵马之后,若是碧山县半旬内没有任何动静,自行入山。”
樊小柴似哭似笑,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凄惨女子艰难伸出只手,死死抓住他只靴子,她嘴角渗着血丝,沙哑道:“徐凤年,你杀吧!求你!”
徐凤年弯下腰,伸手握住她那只手,她枯槁病态脸色瞬间红润自然起来,徐凤年眼神醉人,柔声笑道:“樊小柴,想死有什难,好好活着才难。别看风风光光悠哉游哉,又是异姓王又是天下第六
徐凤年没有理睬,笑道:“当年头回见着你,就觉得腰肢细到不能再细,那会儿还担心你是不是走路就要把自己扭断腰。”
樊小柴嫣然笑道:“看来是没疯,不过就是从世子殿下变成北凉王。”
徐凤年骤然伸出掌,往下按。
樊小柴整个人给山岳压顶般,从双膝跪下到身躯趴地仅是瞬之间事情。
全身筋脉蕴藏气机更是猛然停滞,这种痛彻骨髓疼痛,常人辈子都没机会感受。
六?”
浩瀚气机重新烟消云散徐凤年说道:“亏你忍得住,没有在那伙人离开就跟拔刀相向,看来这几年忍辱偷生拂水社谍子没白当。”
女子轻轻咬住嘴唇,闭上眼睛。
徐凤年弯腰从她腰间摘下柄稍长佩刀,横在头顶,拔出鞘半,凝视雪亮刀锋,笑问道:“樊小柴,你说咱们是不是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樊小柴骤然拔刀,握刀极稳,出刀极快,手中短刀刀尖狠狠刺向徐凤年后背。
这名女子竭力抬起头,眼神晦涩,不仅仅透露出恨之入骨味道,还有更多意味,嘴角竟是噙着份似痛苦至极又似愉悦巅峰复杂笑意。
徐凤年轻声道:“你倒是疯。”
樊小柴向前尺尺爬行。
何其相似,如出辙。
徐凤年怔怔出神。
离心寸处,短刀直接穿透这位北凉王胸膛。
徐凤年脸色如常,右手将长刀归鞘,伸出左手双指崩断刀尖,然后轻轻拍,短刀跟颤抖握刀樊小柴起倒飞出去,樊小柴整条胳膊颓然下垂,但仍是没有弃刀。
徐凤年没有回头,随手把长刀抛给大胆行刺樊小柴,然后伸手驭气扯过条粗如手腕瀑布清流,洗掉前胸后背衣衫上两滩血迹,而伤口则“缓缓”愈合。
徐凤年做完这切,才转身微笑问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怀着同归于尽心思,还是没能手刃仇寇。当初面对个姓柳,也有过。不过你运气肯定比好,以后多是这样机会,你以后每次晋升境界,都可以来找尝试下。不过出手之前,好好做你拂水社死士,就当作是们之间笔买卖。”
樊小柴问个有不知所谓之嫌问题,“你是不是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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