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地盘上遇上情敌金刀女子猛然握住刀柄,似乎马上就要抽刀大打架,像是谁胜出,谁就能牵走那位陆公子回家。
沉剑窟主糜奉节徒弟陆海涯显然有些尴尬,咳嗽几声。
被沈厉称呼为魏晋老人玩味笑道:“樊家小闺女,好不容易跻身二品境界,既然尚未稳固,那就不要轻易跟人死战喽,不听老人言,容易吃亏在眼前。”
樊小柴神情冷漠道:“境界能当饭吃?”
徐凤年有些刮目相看。在境界上居高临下,他看得出樊小柴气机底蕴,还是要逊色于老前辈魏晋,不过仅是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胆识,就让很多越是境界攀升越是味惜命怕死高手自愧不如。徐凤年搏命次数说多不多,但说少样不少,武当山上战隋珠公主扈从,芦苇荡战符将红甲,鸭头绿客栈战北莽魔头谢灵,草原之上战拓拔春隼彩袖老者端孛尔回回三人,提兵山下战第五貉,铁门关外战杨太岁,神武城外战人猫韩生宣,战大天象柳蒿师,有输也有赢,但是每个对手当时境界无疑都要超出徐凤年,徐凤年能活下
在墙壁上覆面甲士。故人相见,徐凤年不动声色,樊小柴亦是如此,仅是眼波流转,闪而逝,复杂晦暗,竟然没有太多情理之中恨意,让徐凤年感到愈发惊奇。
两人视线悄然错而过,那名风雅儒士已经开口对老人恭敬道:“仙棺窟弟子陆海涯,拜见魏仙师。”
老人点点头,注意力更多逗留在樊小柴身上,开门见山问道:“陆海涯,这位姑娘就是你们沉剑窟主青眼相加奇女子,大把年纪,到头来连脸皮都不要,求着她弃刀练剑,非要收她做闭关弟子?”
陆海涯柔声笑道:“恩师如何计较,陆海涯不敢置喙。不过魏仙师兴许不知,樊姑娘本是北汉第名将樊大将军孙女,落难民间,机缘巧合,被位武林前辈隐士相中根骨天资,倾囊相授刀法……”
老人不耐烦摆手道:“这些有没,说与老夫听没意义,老夫当年是顾剑棠马前卒,又不是北凉旧部,北汉是给徐人屠灭掉,要寻仇,也寻不到老夫头上来。”
陆海涯笑而不言。
那名进入仙棺窟没多久女子眯起眼,杀机重重,年纪轻轻,俨然有小宗师气机沛然外泻壮阔气象。
老人自嘲笑,讪讪道:“若说跟老夫讨要趁手兵器,倒是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老夫手上刀剑,跟北汉樊家有些渊源,侥幸都在新武评兵器谱上,雀尾刀,是那名刀第十六,以锋锐无匹著称于世,铜锈剑,更是名剑第十二,剑走偏锋,以钝出奇。”
符箓山山主女儿,食指轻轻敲击金丝刀刀柄,灿烂笑道:“呦,来别人地盘撒欢撒野,本姑娘怎清楚晓得沉剑窟主也没这般能耐啊,当年驭气那出自沉剑窟三十六剑,来符箓山战,不样是打个旗鼓相当?师父不出头,徒弟倒是蹦跶得挺厉害啊。”
樊小柴平静道:“糜奉节也配做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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