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炷香前就醒,别装睡,这句话就是说给你听。”
碧山县徐主薄滑落下马,揉揉肚子,大概是五脏六腑都给颠簸得颠三倒四,脸色颓败。王实味也跳下马,走近以后,歉意道:“主薄大人,对不住,罪民王实味……”
不等那汉子说完,徐主薄作势要打,不过很快缩回手,重重叹息声,望向那座不知为何取名为符箓高山,怔怔出神。刘煜推把肩膀,徐主薄跟着王实味同走上台阶,青石板小径掩映在两旁树荫中,哪怕是正午,暑气也不觉重,路拾阶登山,没有在明处见到几个哨子,沈厉逃脱牢狱之灾,旧地重游,似乎有些感触,刘煜跟在老前辈身边,窃窃私语。行至半山腰座翘檐凉亭,有两位白衣捧书童子从山路侧出现在众人眼帘,生得唇红齿白,身后更有白发白衣老者骑着黄牛,更显仙风道骨,高歌“倒骑黄牛背,垂手向春风”,让王实味误以为真是隐居山林神仙人物。
沈厉站在台阶顶,口揭穿这位老仙师老底,笑道:“魏山主,在山上装神弄鬼有何用,这身行头,只有在山外才能坑蒙拐骗,不过幽州十寇,你魏老儿还排在之前,露面就得被好几百官府铁骑追着杀。”
符箓山老山主讥笑道:“剐心阎王沈厉,老夫哪里敢与你并列幽州十大匪寇,都给人尊称阎王,比起人屠还能吓唬人,要不是巨仙兄跟你是旧识,又曾亏欠于你,老夫才不会让徒儿去碧山县趟这浑水。”
沈厉左手双指拧扭着右手手腕,低声笑道:“魏晋,你都不是什好东西,半斤八两罢。沉剑窟主当年没用剑撕烂你那张破嘴,你这老儿怎也不知道珍惜。”
兴许是符箓山几位当家之老人瞥眼六品官服徐主薄跟庄稼汉子王实味,有些纳闷,徒弟刘煜走到黄牛旁边,把大致情况说遍,老人点头又摇头,率先骑牛上山,两名白衣稚童脚步轻灵,显然亦是身负不俗轻功,能够拜师于符箓山前三甲高手魏山主,根骨福缘两者肯定都不会太差。徐凤年看上去鼻青脸肿,他刻意收敛所有气机,身躯与常人无异,呼吸也不例外,魏晋毕竟不是真神仙,自然看不出这个年轻官府中人是何境界。徐凤年跟王实味被安置在栋地段偏僻宅院,竟然还有两名中人之姿秀气丫鬟服侍衣食住行,看她们乐在其中模样,该是年幼就给掳抢上山女子,身世是可怜还是庆幸,不好说,毕竟在山上不说锦衣玉食,最不济可以衣食无忧。王实味等满眼好奇丫鬟端来茶水饭食,关门退出,这位本是青案郡首屈指捕快中年汉子小心翼翼走到窗边,贴耳在窗纸上,没有听到丝毫动静,这才坐回桌边,看着那个狼吞虎咽县衙主薄,正要开口说话,徐凤年抓起只油腻鸡腿就砸向王实味,堵住王实味出声,瞪眼气急败坏道:“狗曰王实味,害得老子堂堂县主薄,沦落成阶下囚!这笔帐,本官要是能够回到碧山县,看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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