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便是牢狱中些犯人,也觉得这家伙未免太凄惨点,还不如头撞死来得干二净,仇家在外边享受母女花,你这位兄弟难不成跟那些睡觉时候经常从脸上爬过老鼠诉苦?怪不得生双眉尾下垂八字眉,看着就是吃苦遭罪命。
今天徐凤年又坐到牢房跟那些犯人闲聊,昨天刚领到俸禄,大半都给裴南苇收缴,不知藏到哪里去,只余下些琐碎银子,说是月酒钱,自己看着办。不过如今风水轮流转,在冯瓘分权给主薄个工房后,多是县丞左靖请徐凤年喝酒,因此徐凤年手头反而不似以往拮据,不过碧山县职掌屯田水利工房,就只能捞些蚊子腿上肉,不值提,重要是冯县令破天荒主动示好主薄,让县衙杂役都高看主薄眼,不过左靖在次喝酒,有意无意提点过蒙在鼓里徐主薄,匹夫怀壁,千万要小心引狼入室啊。徐凤年假意浑浑噩噩,左靖以为这小子鬼迷心窍,也就等着看笑话。
徐凤年拉来两名早已关系熟稔狱卒,三人起就着熟肉下酒,若是有犯人眼馋,也让狱卒送去些酒肉,等到位锦衣华服公子哥拿香囊遮掩着鼻子走入牢房,难免有些讶异,过道中坐着三个喝酒吃肉,犯人大多坐在靠近廊道监牢木栏边上,大伙儿欢声笑语,荤话连篇,公子哥皱皱眉头,徐凤年拿起只酒杯,拿袖口擦擦,笑着举起杯子,询问要不要来口绿蚁,这名世家子斜眼下,不理不睬,两名狱卒知根知底,悄悄朝主薄大人丢个眼神,然后指指姓王犯人,徐凤年会心笑,点点头。年轻公子径直走到那个庄稼汉子所在牢外,正要开口说话,在这家伙伤口上撒盐,有四名健硕捕快押着两位年龄悬殊犯人,年长贼眉鼠眼,年纪轻衣衫褴褛,不过生双英气勃发剑眉,使得他哪怕满脸污垢,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只觉得跟这座大牢格格不入,不过他步子稍稍慢,就给捕快拳擂在后背上,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年长共犯赶忙搀扶,给几位捕快老爷们赔着笑脸。徐凤年笑问道:“犯什事?”
四名捕快跟县令冯瓘县尉白上阕走得比较近,对于这个主薄向不放在眼中,不过或多或少都在官场上积攒些人情世故,为首名捕快头领,挤出不冷不热笑脸道:“回主薄大人,是两个不入流蟊贼,贼胆包天,偷东西偷到朱老夫人宅子里去,没被当场打死都算上辈子积下福气。”
说完之后,这名捕快快步走近那个用香囊遮蔽牢狱熏臭公子哥,笑脸谦恭道:“这不是郡城宋公子嘛,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宋公子尽管放心,那个不长眼货色,兄弟们得空儿就会招待他,保管他生不如死……”
气质阴柔公子哥掏出只锦缎钱袋子,随手丢给捕快头目,轻声道:“别真弄死,事不大,就是麻烦,本公子不怕事,只怕麻烦。”
发笔横财捕快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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